莫淫賊不由吞了口唾沫,似在斟酌詞句,齊月手中的刀柄微墜,用刀尖在他鼻頭上紮下了一個血洞。
“我說我說!”
莫淫賊差點魂飛魄散,立即道:
“劉奇蘭也是藍月宗弟子,一年前就失蹤了!兩年前劉奇蘭曾在永安鎮跟白清師兄起過爭執,白師兄當時略勝一籌。”
“劉奇蘭不服,他在凡界也是一國皇子,藉著皇家財富在藍月宗混的風生水起,連掌門都會給他兩分薄面。”
“三兩月後,他購了一批新法器,再次打上了靜虛宗。”
“那一回據說先是白師兄被他用法器打傷,而後是大師姐你趕過去將劉奇蘭暴打了一頓。劉奇蘭回到藍月宗後,自稱奇恥大辱,說從未敗在女人手下。他又瞧見大師姐你生的貌美,就想要......征服你。”
“他與許多人說過要得到你,還廣求過迷情春藥。秦師妹曾與他勾搭過一段時日,私下告知我,說劉奇蘭跟蹤過大師姐......”
“再然後,劉師兄就失蹤了。我說的都是實情,大師姐,求您放了我吧......”
齊月垂下眼眸,努力在腦中搜尋這段記憶。
她想了好一會兒,才模模糊糊的記起來,原主在兩年前的確出手暴揍過一個藍月宗弟子。
可敗在原主手下的弟子少數也有二三十個,她的心思並不在人情世故上,只是每每聽說白清有了大麻煩,被人摁著暴打,便心急如焚的趕去救他。
除了少數幾個前去挑戰她的人之外,她根本就懶得去記打過誰,反正都是白清新惹上門的麻煩,一拳打回去麻煩就算解決了。
“那劉奇蘭長什麼樣?”齊月輕啟朱唇,冷冷問道。
“阿月!”
白清猛然起身,幾個快步就奔過來拽住齊月的衣袖,臉上露出一抹厭惡至極的神色:
“何必讓那狗東西髒了你的耳朵。”
齊月頗有些心累,伸手指向石桌,冷喝道:“回去!”
“我......”
白清只好狠瞪了一眼莫淫賊,重新回到石桌旁坐下。
白溪扶了扶額,靠在庖屋門口沒說話。
齊月再次蹲下身,用刀尖指向莫淫賊:
“說!那劉奇蘭長什麼樣?”
“我說我說!他刀眉柳葉長眼,看似是有幾分俊俏的少年郎,實則是個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老年惡棍!”
莫淫賊痛罵道:
“他不到雙十就服用過駐顏丹,常用那俊秀皮囊誘騙俊俏女修!若非是他拐騙了我秦師妹,我也不至於追上這靜虛宗來!”
齊月聞言心頭一震。
【那劉奇蘭竟然就是前世救過原主的藍月宗弟子!】
【難怪原主沒有選擇報答他!】
【可他為何會救原主?又或者說,他為何會出現在山崖邊?】
【難不成,他是跟蹤原主和白清去的?】
【就算彼此有舊怨,但他前世畢竟救了原主,為何原主連一些小恩小惠也不肯報答給他?】
【而這一世,他又為何沒有在山崖下出現?】
【......】
一時之間,百十種紛紛雜雜的思緒在齊月腦中盤繞,攪得她困擾不已。
齊月閉上眸子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了心中的雜念。
她握著刀柄,再次用刀背拍了拍莫淫賊的臉,眸中的寒光更冷了幾分:
“莫師弟,你為何會來靜虛宗鬧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若再不肯說實話,我只能動刀割肉了!”
說罷,齊月再次用刀尖在莫淫賊的鼻子上扎出一個血窟窿。
可這一次,莫淫賊被嚇得嗷嗷慘叫也不肯改口,非說自己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懇求她放了自己。
“哼。”
齊月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側頭看向了坐在石桌旁捏握起拳頭、急的滿頭大汗的白清:
“白師弟,我不問秦師妹了,但我要動用私刑了!你若不忍心看,就去我屋裡躲著吧。”
“我有何不忍心看的!”白清梗著脖子惱怒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跟那秦師妹是清白的!”
齊月見白清不肯走,倒也不勉強,輕聲吩咐白溪道:
“小師弟,你去找個矇頭的黑布來。”
“好。”白溪應了一聲。
他剛要動身,白清又急吼吼的跳了起來:“何必去找?你要什麼告訴我,我都有。”
說著,真的從腰間拿出了一堆麻繩、頭套、布條、藥粉等物什。
齊月懷疑的瞥了他一眼,而後不客氣的指揮道:“那你來!你塞上他的嘴,別讓他叫出聲來。”
“你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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