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也就六十餘年而已。”
白清輕笑一聲,低聲解釋道:“他老人家對隔壁藍掌門一心鑽研經營之道憤憤不平,認為藍掌門是金丹劍修之恥!”
這種【極度不屑又眼饞掛念】的窮逼狀態很符合掌門的行事風度。
齊月不由噗呲一樂。
她注意到石桌旁幾個弟子神色各異的表情,又揚聲笑道:
“諸位師弟,你等若有什麼眼饞的法器、丹藥,儘早想好了名目,報給小師弟。再者,四位師弟快去挑些可靠的師弟師妹,咱們要去萬州堂和藍月宗討個公道回來了。”
四個掌事又相視一眼,神色一喜,忙匆匆奔出了院外。百十息後,院外又響起一陣鼎沸喧譁之音。
“小師弟,你傳音給錢、姚兩位師姐,問她們有無想要的東西?是否願意一同前往?”
“好。”
白溪應了一聲,錯開白清遞來的冷眸,垂頭忙碌起來。
不多時,近二十位弟子聚入了月溪院,姚文葉和錢凡凡也混在了裡頭。
大家七嘴八舌,喋喋不休,都興奮不已。
那莫淫賊被李牧幾人用麻繩重新在腰間和雙臂處捆縛了個結實,牽著走了過來。
一股騷臭味頓時燻得眾人皺眉捂嘴,消停了不少。
“清兒,帶小崽子們出發了。”
掌門興致昂揚的聲音在院落中炸響,二十餘名弟子暢快的大笑幾聲,在白清的帶領下往院外走去。
白溪特意落後些,跟齊月一同關了院門,在百十個圍觀弟子的簇擁中往山下走去。
“大師姐,白師兄剛剛說什麼了?”白溪好奇的問道:“我見你好像很吃驚的樣子。”
齊月忍著笑意,小聲答道:
“藍月宗掌門眼饞咱們的靜虛堂,但咱們的掌門實則也眼饞藍月宗許久許久了。”
“?”
白溪一愣,放聲大笑起來。
永安鎮距離靜虛宗的山門不過十餘里路。這次跟著去的弟子中,除了白溪外,都是煉氣三、四層以上的弟子,所以步行起來非常快。
而白溪雖是一層修為,卻跑得並不比三層弟子慢。
所以自玄清峰出發僅半個時辰的時間,眾人就進入永安鎮中,堵上了萬州堂。
永安鎮面積不過四里大小,卻聚了近百家供應修士或凡人衣食住行的雜貨店鋪、食肆、酒樓、煉器鋪等等。
而萬州堂則立在永安鎮的中央,其餘屋舍店鋪皆圍繞其而置,平日裡如同眾星拱月一般熱鬧。
但此時的萬州堂,卻門窗大閉,堂前門可羅雀。
顯然,年大掌事是提早一步得了訊息,匆匆躲藏了起來。
“李牧,來,叫個門!”
掌門朝一旁的李牧使了個眼色。
李牧嘿嘿一笑,立即拽著莫淫賊走到萬州堂前的院壩中,深吸一口氣,扯著破鑼嗓子大喊道:
“快來人啊,萬州堂欺霸靜虛宗產業,被連掌門親自堵上門來啦!”
這一嗓子下去,愛湊熱鬧的人很快便從各個巷道里冒出來,興高采烈的跑來觀賞這場十年也難見一回的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