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眾人等年掌事安排好店鋪中的要事,便準備再次出發。
莫雷怕死不敢回藍月宗,懇求暫留在永安鎮,連堂不許,李牧便再次將他給押上了。
年掌事取出一隻如桃核雕琢的雀鳥小物什,注入靈力後,那核雕便迅速漲大,化成九尺高、近兩丈長的雀鳥狀木質飛舟。
“這是飛行法寶?”有弟子驚呼。
“對,此乃一階極品飛舟,燕雀舟。諸位才俊,請吧。”
年掌事頗顯客氣的解釋了一句後,又招呼了一聲,主動先躍步邁入,在鳥頭艙的陣法凹槽中卡進一塊質地純淨了不少的中品晶石。
眾弟子神色激動的邁步進去,東摸西看,甚為驚奇。
齊月感知到有幾道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四下打量了一下,對白溪輕笑道:“等咱們日後發達了,也得購一件飛行法寶來用。”
“嗯!”白溪滿懷信心的一頷首:“會的!”
燕雀舟在虛空中的行駛速度很快,幾乎與長輩們御物飛行的速度相當。
當然,更可能是宗門長輩們特意放緩了速度,圍在燕雀舟四周,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靜虛宗最精銳的弟子。
今日若這燕雀舟出了問題,靜虛宗的未來也幾乎全部斷送了。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燕雀舟就直接一頭扎入了穹隆狀的薄薄防護罩,在一處山峰緩緩降落。
【這防護罩對萬州堂燕雀舟不設防......】
【看來年掌事與這藍掌門牽扯頗深麼。】
齊月若有所思。
可惜,再深的牽扯也抵不過利益的背刺以及‘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真理!
在藍月宗的宗門大堂內,靜虛宗弟子津津有味的圍觀了一場修行界以強欺弱的經典案例。
藍月宗和靜虛宗的掌權者在大堂左右對立分坐。
萬州堂的年大掌事是靜虛宗的盟友,又自認理虧,甘願坐在了連堂下首,再往下才是大長老等靜虛宗長老。
兩隻影像球在眾人面前被依次播放。
影像中,莫雷言之鑿鑿的說出他是受萬州堂年掌事和師傅劉旺喜的指使前去靜虛宗裡鬧事,要以白清為誘餌將齊月拐去永安鎮囚困起來;再到萬州堂與劉旺喜私下商議霸佔靜虛堂,只因覬覦靜虛堂的上品養元丹和齊月的煉藥量產秘法;最後又吐露藍掌門也暗暗參與了此事。
待影像結束,藍掌門緊捏住桌沿,給年掌事遞去一個隱晦的眼神,面上卻繃著穩如老狗般的神色。
“啪!”
可還未等藍掌門開口,連堂突然一掌擊碎了身旁的案桌,滿臉震怒道:
“藍掌門,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竟敢設計誘殺我靜虛宗最出眾的天驕,奪我靜虛宗的至上秘法和百年宗產,企圖斷了我靜虛宗根基!你莫非當我靜虛宗軟弱可欺,可任你滅殺不成!”
這一頂滅宗大帽子扣下來,驚得藍掌門差點一個趔趄栽倒。
連堂一張口就是“誘殺天驕”、“奪無上秘法”、“奪宗產”、“斷根基”、“滅宗門”五條罪狀,每一條都足以挑起兩宗的生死之戰!
這是打算不死不休的架勢啊!
“這這......這,連掌門,您這話說的太過嚴重了!我藍某從未動過這些念頭,這不過是莫雷那黃口小兒的一面之詞!”
說到此處,藍掌門眼珠子微轉,話語一緩,神色又漸漸放鬆了下來,笑眯眯道:
“當然,我這個掌門確實當得有些失察,疏忽了對門下長老和弟子們的約束,這才讓劉長老一時犯了糊塗,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來!你放心,我日後一定對他們嚴加管束......”
“證據確鑿,還說這麼多廢話作甚!”一旁的喬令夢面上浮出一絲極淡的不耐之色。
“連掌門!你我是滅宗之仇,不共戴天!”
連堂似是得了大訊號,立即爆喝一聲,順勢向藍掌門釋放了一縷屬於金丹後期劍修的強大威壓。
藍掌門面色霎時變得慘白,再也維持不住那股鎮定,手指驀然點向斜對面的年掌事,顫抖道:
“連兄,此事是劉旺喜受了那年大山的蠱惑!”
他這是打算將劉旺喜推出來擋劍,順便再拉上萬州堂做靠背。
他料定連堂絕不敢同時得罪藍月宗和萬州堂兩方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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