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回白清看樣子是真被揍壞了。
應該是腰背或腿部被齊月一拳砸飛了出去後,給砸摔裂骨了。
白清躺在地上也不吭聲,睜著一雙散漫的冷眼,直勾勾的看著天。
他身下冒出一攤鮮血,往外不斷橫流,不知道是哪處骨頭戳破了皮肉,淌了一地。
齊月看得有些心驚膽跳,嚥了下口水,快步上前去蹲下,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師弟,哪裡疼?”
白清眼睛逐漸聚焦,眸光緩緩移向齊月,略帶幾分委屈道: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流了這麼多血,你還有心情說這個?”
齊月狠瞪他一眼,怒喝道:“究竟哪裡疼?是哪裡在流血?!”
“右大腿。”
白清垂下眼眸,老老實實的回答。
齊月忙撩開青袍,撕開他右腿的褲管,果然看到一截骨碴戳破了皮肉,血淋淋的裸露出來,十分可怖。
“你忍著點。”
她柔聲叮囑一句,拽著白清的腳腕將他右腿順直。
那截斷骨頓時被拽回了白清腿內,痛的他眉頭抽搐,身子也抽搐。
“乖,別動。”
齊月安撫了一句,催動體內靈力先將那傷口開裂處快速的融合止血,再將那兩截斷骨逐漸推正、上下相接。
白清咬著牙,一聲不吭。
齊月見他今日總算恢復了兩分膽氣,便繼續催動靈力讓斷骨重生、緩緩融合為一體。
半個時辰後,齊月額頭滲出兩溜粉汗,順勢收了功,柔聲問道:
“你是想回自己院子去養傷,還是去月溪院養傷?”
“你照顧我麼?”白清斜眼看她。
“我......”
齊月本想一口答應,忽而福至心靈,轉念道:
“我忙著閉關修煉。要是你想回自己的院子休養,我會叫你未來的道侶來照料你,想必簡師妹會非常樂意.......”
“去月溪院!”
還未等齊月說完,白清就陰著眸子暴喝道:“你休想再甩開我!”
“你想去月溪院也行。不過,你不許鬧騰,要聽話、安分,能做到嗎?”齊月做出猶豫不決的樣子。
“我會很乖的,快走,快走。”白清不耐煩的催促道。
可齊月剛拽起他的半邊胳膊,他就痛得齜牙咧嘴:“停、停手!我後背骨頭也裂了!”
齊月只好又將他攤放回地上,偷偷的快速左右探視了一下山道。
【呼!幸好路上無人!】
“你忍著點,別說話。”
齊月再次催動體內靈力,用雙掌從白清的肩頭處逐漸向下輕撫,掌心的靈力之氣穿透他胸前的面板,在他體內斷裂的肋骨處按揉,為他重新接骨。
隨著她的手掌隔著衣物劃過前胸的寸寸面板,白清的面容漸漸染上幾抹赤紅,又蔓延至耳尖、脖頸、乃至周身,身體莫名微微戰慄起來。
“是有些疼,你忍著點。”
齊月安撫了一聲,將心念集中於掌間的靈氣中,繼續為他凝結斷骨。
但她的動作輕柔了些許。
大約兩三盞茶後,齊月如玉脂般的雪額上再次浮出一層汗珠,順著頰側緩緩而流。
“阿月,我心悅你。”
一道暗啞的低喃突然在齊月耳邊響起,驚得她差點破了功。
她強行壓住逐漸暴躁的心緒,假裝沒聽到這孽障的胡言亂語。
就在此時,一隻手掌略帶顫抖的抬起,捏起袖角替她抹掉了一邊頰側的溼痕。
“別鬧,很快就好了。”
齊月咬了咬牙,忍著性子蹙眉輕斥了一句。
白清倔強的抬手,將她另一側粉頰上的汗液也給擦了,這才肯乖順的繼續躺著。
片刻後,齊月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吐出一口氣,緩緩收了功。
她略歇稍許,見白清紅著臉,似是有些享受,又有些羞澀的樣子,頓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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