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咱們,咱們還去師傅那裡嗎?”
“不去了,萬一再遇到白師兄就不好了。”齊月眨了眨眼,邁著大步朝山下走。
“哦。”
好一會兒,小白溪才悶悶的應了一聲。
“昨日不是說好要開始推廣咱們自己的丹藥了嗎?今日爭取賣幾瓶出去,將咱們的招牌打出來。”
“哦。”小白溪又悶悶應道。
齊月想了想,小聲寬慰道:
“白師兄一向神出鬼沒,又總愛往宗門外瞎跑,,三五個月不見蹤影的時候也是有的。”
“可咱們煉丹怎麼辦?”小白溪有些憂愁。
“噗!”
齊月忍不住樂出聲來。
她原以為小白溪是在害怕白師兄被揍又被捆會招來瘋狂報復,卻不想小傢伙擔心的是白清留在院中會妨礙師姐弟倆做生意。
“無妨。”
她輕咳一聲,正色道:“煉丹時,咱們再將他請進主屋就是了。”
“給飯嗎?”
“喂辟穀丹,省事。”
“哦。”
......
回到院中,齊月兌好藥水,將小白溪扔進藥桶裡泡上。
她取過一根白溪特意從七寶峰訂購來滋養神魂的低階線香,在桌上點燃插好。
“你好好泡著,一炷香便起。我去給那傢伙塞顆辟穀丹,免得他將來找藉口鬧騰。”
齊月柔聲叮囑了一句,替白溪關上了屋門,又穿過院子鑽入了煉丹房。
白清許是躺在地上掙扎了一夜又半日,已經有些疲乏,聽到腳步聲也沒動彈。
齊月從屋中架子上取過一瓶辟穀丹,又扯出白清口中的布團,順勢將一粒辟穀丹丟了進去。
“我渴了。”
白清也不鬧,張口就要水。
“成吧。”
齊月應了一聲,準備去庖屋取水。
“我要喝靈茶。”白清補充道:“剛泡好的那種。”
齊月沒理他,取了碗清水來,直接往他嘴裡倒。
“咳咳咳......”
白清噴出一大口涼水撒了滿臉滿身,大怒道:“你要嗆死我啊!扶我起來!”
齊月揪住白清的肩頭,將他拖到牆邊,想讓他靠牆斜坐。但昨夜繩索纏的實在太緊,他身體僵直,根本無法彎曲坐立。
【這也不鬧?】
齊月嘖嘖稱奇,主動解開了繩頭,將捆束著白清的麻繩放鬆了些。
“阿月,把眼睛上的布條也給我摘了吧,我好難受。”白清低聲懇求道。
齊月沒理他,將碗中的水灌了些進去。
白清嚥下後,又埋怨道:
“能不能給個蒲團?你這煉丹房地也太硬太涼了,躺久了我腰痠背疼......那水再來點。”
齊月咬了咬牙,將剩下的涼水全灌了。
白清卻不肯一口吞了,故意小口小口的咽,咽完後立即開口道:
“我就要個墊屁股的蒲團,別的什麼也不求。”
齊月將布條用力塞回他嘴裡,回主屋拎了個蒲團扔在他身旁。
就像白清說的,她現在不能像原主以往那般隨意出拳。
一旦被白清抓住把柄,他一定會藉機大鬧特鬧,將自己困在刑罰堂。換做小白溪沒來前,她倒是無所畏懼,被懲罰也只當是閉關修行了。
但現在,她身邊多了個小白溪,她答應過原主會照看小師弟,自然不能讓別人欺凌和傷害他。
可她又對白清無可奈何,他昨夜能闖第一次,日後就敢夜夜闖。
就算白清與自己一起受罰被同困在了刑罰堂,可與白清交好的那些弟子呢。與其如此,還不如將白清綁了,扔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等她以新面孔慢慢在靜虛宗一步步的扎穩腳跟,到那時,白清將不足為懼!
而在那之前,她必須學會蟄伏和隱忍。
關好了煉丹房後,齊月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翻看前些日子抄寫的煉丹心得,隨後將昨日的經驗也依次抄寫記下。
午飯後,齊月吩咐道:
“你不必管煉丹房裡的人,那辟穀丹一顆能頂餓三日。”
“嗯。”小白溪頷首。
齊月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頭,便回屋打坐修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