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閉關的時長也逐漸增長。一開始是十日一出,一個月後變成半月一出,再到二十餘日一出。
到五月上旬時,齊月特令白溪集來了三千份養元丹材料。她白日煉丹,晚上打坐,一連煉製了七日,這才安心回屋去閉長關。
白清在六月上旬順利出關。
此番閉關,白清不僅成功邁入煉氣八層,還特意熬等到境界穩固了些,才前往玄道峰拜訪了掌門連堂。
掌門大喜,特意賜下一件三階法器以示獎賞。
三日後,大長老宣佈出關,白清趕緊又爬上玄武峰去報喜。
與此同時,月溪院卻靜悄悄的。
白溪一個月前就已成功突破第二層,邁入了煉氣期第三層。而錢凡凡比他更早半個月進入第五層,出關後便開始煉製下品養元丹。
自四月至六月,靜虛宗已接連有十五個弟子傳出突破境界的好訊息,宗門弟子間逐漸形成一股積極昂揚的攀比之風,喜得掌門和各峰長老開懷暢笑。
四大掌事也在其中之列。這幾個青年人人都莽足了勁,想要一同前往狩獵競賽。
這可是南州二十年一次的宗門盛會,開拓眼界和見識的絕好時機!靜虛堂會報銷路程中的所有開銷,還有機會進一步擴充套件手頭的業務,為何不搏一搏?
六月下旬時,宗門的目光皆逐漸聚向玄清峰的月溪院。
但那間主屋仍靜默無聲。
再過十餘日,那院中依舊寂靜。
至七月初,還是毫無響動,而七月十三便是南州宗門盛會的開始了。
此時,宗門弟子間議論的主題皆是南州狩獵賽,不少弟子對宗門可能會錯過此次盛會深表遺憾。
隨著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白溪也緊張了起來。
倒不是因為狩獵競賽,而是在長輩們投來的注視中,他逐漸感知到了幾分凝重之意。
他擔心大師姐的修行被人所擾,便特意在院外掛了個【噤聲】的警示牌,並儘量減少靜虛堂弟子上門來的次數。
可初八的這一日上午,簡依然卻闖了進來。
她不知道在哪裡受了刺激,一進院子就扯起嗓子高聲辱罵齊月是騷浪蹄子。
白溪震怒,一掌將她轟出了月溪院,指著院外的警示牌,低喝道:
“簡師姐,你瘋了不成!現在大師姐處於閉關的重要時刻,你莫要在此作怪!快滾!”
簡依然滿臉的瘋狂之色,從地上爬起來就站在院外繼續叉腰跳罵,而且越罵越亢奮:
“我作怪?”
“屋裡那個裝腔作勢的浪蹄子,只會賣騷撩撥宗門男弟子,那才是愛作怪的野娼妓!”
“你這院子哪個男弟子沒進來過?她怕不是早跟多少男人爬過床.......”
白溪壓低了嗓音警告道:
“簡依然,你再大聲嚷嚷我就不客氣了!”
“哈哈,我簡依然會怕你這個下賤妓子肚子裡爬出來的蛆蟲?我看你分明早就跟屋裡的暗娼有了一腿!一個賤騷狐狸,整日跟我裝什麼天仙?竟敢肖想勾搭上老孃的道侶,她也配?老孃不僅要罵!老孃還要扒了她的衣服,讓大傢伙都來看看那賤人衣服底下是個什麼騷模樣……”
可惜,簡依然還沒罵過了嘴癮,就見掌門滿面寒霜的踏空衝來。
他僅一個揮袖之下,就如一陣龍捲狂風從院外刮過,將簡依然連樹帶土倒拔飛空,卷出了兩三里之遠!
簡依然驚恐而尖銳的慘叫剛衝出喉嚨,就隨著那龍捲風的迅猛離去而消聲無息。
“閉院!”
一聲隱怒沉喝在白溪耳邊炸響,震得白溪耳膜刺痛,鼻中瞬時淌下了兩線血跡。
“是,掌門。”
他忙端身施了一禮,轉身奔至院中的陣眼處,嵌入一顆中品晶石啟動了陣法,正式封閉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