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焰焰中,尤七言起身辭別,其餘四人也跟著他一同離開。
齊月看向穩坐不動的秦列陽,略帶一絲詫異道:“你不跟著回去?”
秦列陽從懷裡抖出一把玉骨扇,展開搖了搖,埋怨道:
“那邊全是討好應氏姐妹的餓狼!小爺不才,齊列天驕、俊美榜第二,總被他們視作爭奪應靈仙青睞的眼中釘,整日對小爺冷嘲熱諷,小爺懶得再回去受那個鳥氣!”
江燦神色不屑的呵呵了兩聲:
“看你說的那麼心酸,老子雙榜第一,驕傲了麼?”
齊月見此,也不由冷聲逗趣了一句:“原來俊美榜我是輸給了兩位師兄,失敬,失敬!”
秦列陽笑嘻嘻道:
“就你那畫像,鬼都不認識,能排入前三已經是燒高香了!前幾日尤七言傳音給你,還派人四處找你,聽說連翻了五十餘個山頭,愣是沒摸著你的蹤跡。今日下午尤七言告訴我你會來,我還以為他是開玩笑呢。”
齊月的神識可精準感知半里多範圍的動靜,又有意避開其他修士的煩擾,所以哪怕不是因為畫像的緣故,尤七言的人也不一定能找到她與白清的蹤跡。
但齊月不會傻到主動暴露自己的實力,於是淡淡一笑,避重就輕的冷嗔道:
“白師弟願意來,我自然得陪著一同來了。我與你不同,我有白師弟相伴,去哪兒都甘之如飴。你形單影隻,卻最愛湊熱鬧,就只能作別人的眼中釘了。”
“齊月,你這話戳到我了,好痛,好痛!”秦列陽捂著胸口,做出一臉受傷的模樣。
江燦悶笑一聲,取出嘴裡的枯枝,不懷好意道:
“白師弟,你家齊師姐這小嘴真是一針見血!秦兄前兩日行事高調,連贈了應靈仙兩隻二階妖獸,這才惹起了一群男弟子的妒火和排擠,可不是上趕子去做別人的眼中釘麼。”
秦列陽連忙反駁道:
“江兄少汙我清白!尤七言將應靈仙護得跟眼珠子似的,我不過是借花獻佛,故意賣尤七言一個人情罷了。”
白清震驚道:
“一出手就贈美人兩頭二階妖獸?秦兄當真是在賣尤七言的人情,我怎麼聽著卻像是在與尤七言爭風吃醋呢?”
江燦抬起拳頭抵唇,悶聲狂笑。
一旁聽熱鬧的藍葉捂住臉,低聲埋怨道:
“可不是嘛,為了進那圍剿隊,我與秦師兄忙活了兩日,將妖獸磨得奄奄一息再送給應靈仙斬殺。我倆累得要死要活,結果就得了兩聲秦哥哥和一堆大白眼,其他啥也沒有!”
火堆旁的男弟子聞言都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起來。
秦列陽鬱悶不已,一合扇,重重砸在了手上:
“笑吧笑吧,最好笑死你們!小爺先歇下了,你們鬧吧。”
說罷,秦列陽揣回了玉骨扇,盤膝而坐,果然閉目歇息起來。
眾人樂了一陣,派出一人去參與夜間巡邏,其餘人協力在火堆旁佈置了一套防護陣法,也閉目打坐。
齊月和白清也不再多話,找了塊平整的地方盤膝休整。
銀月高掛,柴火噼啪,夾雜著修士們月下閒談的竊竊私語聲、妖獸的鳴叫,在山林間漂浮著。
一夜安寧無擾。
待收功醒來,天已大亮。
滿鼻都是烤肉的香氣,誘得齊月不由抽了抽鼻翼,饞蟲爬滿了肚子。
“醒了?”一隻小水袋從旁側遞來。
齊月揉了揉臉,在白清略帶幾分寵溺的笑意裡,接過水袋細細的漱了口,這才輕飲了一口。
“齊師妹醒了?來來來,快嚐嚐。”秦列陽遞來幾串香氣縈繞的肉食。
齊月收起水袋,接過其中一串,矜持的微微頷首:“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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