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這些時日要安排咱們一行人的衣食住行,非常的辛苦。你不許給他惹麻煩,也不許欺負他。”
“我怎麼就又惹麻煩又欺負他了?”
白清一臉的不樂意:“除了罵過他兩句,自他到了靜虛宗,我動手揍過他麼?”
......
這倒是。
欺辱小白溪那是前世才有的情景,這一世的白清倒真的還從未動過手。
齊月心中甚為寬慰,唇角擠出一絲微笑,又抬手替白清理了理衣襟,輕聲讚揚道:
“我知道你一向待人寬容。”
誰知她話音剛落,白清便一把攥住她的手,嗤笑了一聲:
“那大師姐恐怕要失望了,我白清的詞典裡從無‘寬容’二字。我之所以能容忍那賤種在我眼前隨意晃悠,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若是敢拋棄我,我可不會管他究竟是誰的種。”
“你又發什麼瘋。”
齊月蹙了蹙眉,心中剛湧起的那絲喜悅剎時蕩然無存。
“你又在裝什麼長輩?”
白清用幽寒的冷眸刺她,譏笑道:
“我倒不知大師姐的長輩癮如此大!你昨日才剛築基,今日就迫不及待的擺出長輩的架子來教導同門了。我喬姑母還活著呢,你算哪根蔥!”
“......”
齊月沒料到這狗東西竟如此敏感。
被當場捅破心思後,她小臉一紅,強行解釋道:
“我哪有。師傅說咱們師姐弟要相互照應,我作為大師姐,勸導你幾句怎麼就惹惱你了?”
說到這裡,她腦子驀然一轉,又微揚起下巴,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白師弟,自我踏入練氣第八層之後,你可察覺到你的心態已經逐漸失衡,舉止越來越輕浮莽撞了?
你撩撥秦師妹惹來一場大禍也就罷了,你剛從藍月宗回來,轉身又下山去撩撥宗門那女弟子,又惹來簡依然的這場禍事!你可知那日我差點就走火入魔了!我勸說你兩句又怎麼了?你若嫌煩,我日後便不會再多說一個字!”
“......是我錯了。”
白清立即繳械投降,將那隻抓著的小手貼在自己臉上,露出一抹可憐兮兮的表情:
“我保證日後絕不會再犯了,大師姐想怎麼罵我都成。我只求你不要拋棄我,好不好?”
“說吧,你今日闖我院子,是想要什麼?”
齊月氣勢上已勝過他一籌,懶得再跟他閒扯,猛然抽回了手。
白清被她的動作激得眼眸一寒,但轉瞬又恢復了一臉可憐相,拽拽她的衣袖,懇求道:
“我們將那株雲幽草贏過來好不好?我保證這幾日會很乖,小師弟說什麼就是什麼。”
【原來這孽障打的是這主意。】
齊月放下心來。
白清求的是競賽獎品,不管最後能不能得到,他賽前的這三日必定會老實如雞子。
“好,我會盡力助你!不過此次參賽的築基弟子不在少數,我不能保證咱們一定能成功。”
齊月爽快的答應了。同時也沒忘記給白清提前潑上一瓢冷水,免得他預期過高,失敗時太過難受,又來煩擾和糾纏自己。
“阿月,你真好。”
白清眸光漸暖,唇角盪出了一個春水般的柔情笑意。
他一伸臂,似乎就要攬住齊月將她擁入懷中。
齊月忙一掌抵在白清胸前,將他推開了三尺遠,毫不客氣的驅趕道:
“白師弟,快回吧,你再鬧我就要反悔了。”
白清唇角的笑意驀然僵住,盯著她看了兩瞬,忽而又輕笑一聲,柔聲道:
“我都聽你的。阿月,明日見。”
說罷,他一個爽利轉身,大步離開了。
齊月忙將院門關了個嚴實,又朝一旁院牆上的陣眼凹槽處卡進一枚中品晶石,開啟了院落防護陣。
【這孽障實在太過敏感、又太能偽裝了。】
明日起,姑奶奶一定要記得隨手鎖門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