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噗呲一聲,笑得花枝微顫。
“你想攀附那小白臉,除非我死!”
白清微紅的眼睛瞪得更加兇狠,像是一頭憤怒又無措的野狗。
齊月一掌揪住他的衣襟,與他兩兩對視,無奈道:
“孽障,你別鬧了成不成?”
此刻的她,髮髻微亂,眼眸微挑,雪頰上浮著兩團霞雲,仿若世間一抹最美的春色。
白清眸子忽而幽暗,再次堵在她的唇瓣上,雙手托住了她的頭顱,將她牢牢箍壓在牆上。
“孽......障......”
齊月周身的靈力盡數用去壓制了【夜焚】,拳掌間的力量竟推不開他,只能忍受著他的冒犯。
“嘎吱~”
屋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
數息後,又發出“咣!”的一聲巨響,像是有人故意朝門上猛踹了一腳。
齊月被咬的透不過氣來,用力掙扎了幾下,才趁著那突如其來動靜推開了白清。
她側過頭去,眼神略顯迷濛的看向那聲響處,卻並未看到屋門處有人。
一陣又癢又疼的感覺從她的面頰和脖頸開始蔓延開來,她不由抬手輕撓了撓最癢的唇邊。
看著齊月白嫩的面頰和脖頸迅速冒起一片片密密麻麻的紅斑和小紅疙瘩,如雨後春筍般,白清眸光漸漸清明。
他似是明白過來,震怒道:“你果然瞞著老子改修了無情道!”
齊月給白清的喜怒無常氣笑了,邊撓邊怒斥道:
“姑奶奶剛剛是被狗給啃了!我要真跟大長老修了無情道,大長老會不告知你?我又怎會讓你靠近?”
白清聞言沉默了稍許。
眼見齊月身上的紅斑和小疙瘩越來越多,已經延伸到了手臂和雙掌間,
白清咬了咬牙,沉聲道:
“你別動,我去取些水給你洗漱口齒。”
一大罐清水下去,齊月漱了近片刻的口齒,又蘸著牙粉反覆刷洗了幾遍,才將沾染的氣息盡數祛除。
齊月微吐出一口氣,覺得自己終於活了過來,身體的癢痛感也逐漸消退。
她心緒已然平靜,瞥了眼面色陰寒的白清,柔聲解釋道:
“你別胡思亂想了,是我修行出了岔子,需要春藥來化解體內的寒冰之氣。你可知,你剛剛突然闖進來胡鬧,驚得我靈力頓時失了控!我好不容易才將那【夜焚】的暴烈藥力強行封凍在體內。”
白清聞言這才面色轉暖,“嗯”了一聲,主動道:
“我去替你守門,你放心化解藥力吧。”
齊月點了點頭,等白清關閉了屋門,再次坐回冰桶內。她吞下一粒蟲紋養元丹,緩緩放開了那藥效,重新疏導體內的灼燙藥力與翻湧的冰寒靈氣。
小半個時辰後,屋內“嘩嘩”的水聲響起。
齊月從木桶中躍出,催動靈力瞬間烘乾了衣物。隨之,她又進入洗漱隔間,清理了片刻,這才開啟屋門走了出來。
白清坐在屋門外石階上,凌亂的發團歪斜在肩頭,垂頭枕趴在自己的雙膝上,破爛骯髒的背影透出一股落寞與淒涼。
齊月過去,與他並肩坐下來。
白清扭身,用力摟住齊月的肩頭,將頭埋進了她的脖頸處。
齊月瞥了眼他破爛袖口中露出一截紫腫得厲害的胖胳膊,柔聲問道:
“疼不疼?”
“疼。”
白清的額頭微點了點,口中似含著莫大的委屈,有些抽抽泣泣的暗啞意味。
“日後不許再這麼莽撞胡鬧了。”
齊月伸出食指戳了戳白清手臂上的紫腫,立即感覺到緊靠著她肩頭的身體莫名輕顫了一下,顯然是疼痛得厲害。
【這個孽障!】
這一刻,齊月感受到了大長老的煩惱。
略頓了頓,齊月盡力用輕柔的聲音詢問道:“你殺了劉奇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