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從祖峰區返回藍月區的玄月峰時,天色已然昏暗,院中空無一人。
他快行幾步,推開主屋大門,這才鬆了口氣。
帷帳放下了一半,剛好遮住了屋中的微光,而床上的人顯然已經睡著了。
窗邊的木桌上放著一個30寸大的鎖靈盒,上面貼著【小師弟親啟】五個字的條幅。
白溪邁步去床邊,見她長髮垂落了出來,將另一邊的床帳也替她放下。他在床邊守了一會兒,這才收起桌上的鎖靈盒,又幫她開啟了屋內陣法,退出去闔上屋門。
開啟鎖靈盒,裡面裝了近二十個儲物袋,分別裝著150塊【魂寒石】、六百套一階鎖靈陣牌和催香器,三百套地階奪命刺和類地階軟甲,上千瓶的極品聚靈湯、數千顆鐵皮榴和火靈果、十萬枚火焰牌等等。
“她果然是太累了。”白溪蹙了蹙眉。
這兩年間,她除了修補和升級四件法器、煉鑄本命法寶和引雷陣外,還獨自煉製瞭如此多的寶物,不累壞才怪!
要按照雙劉峰金丹長老二十年都弄不出來一件高階獸軟甲的尿性,光是那些奪命刺和軟甲,雙劉峰恐怕都得兩三百年才能攢出來!
白溪坐了一會兒,離開前又替齊月封鎖了內院,以防有人前來驚擾她歇息。
次日,留在神力室穩固金丹境界的兩個侍女亦被白溪傳音叫了回來,輪流守在月院外,嚴禁有人擅闖院子。連堂更是親自下令,宗門上下無事不得擅闖玄月峰。
原本還密謀組隊上門糾纏齊月預留幾塊【魂寒石】的築基長老們,聽聞大師姐已經累倒了的訊息,立馬消停了下來。
諸峰再聚議事院,商議接下來的對策。
白廖亭率先道:
“我家阿月蹲守玄月峰近百年,日日苦心鑽研,熬盡了精血,宗門不能無休無止的趴在她身上吸血!我宣佈,宗門服用的丹藥日後由我玄清峰承接!我門下有近六百丹師,築基丹師百人,足夠為宗門供應丹品了!我弟子煉不了的丹藥,你們來找我!”
喬令夢道:“阿月的二掌門身份是用來掌舵靜虛宗大事的,她與太上長老一樣,皆是我靜虛宗的定海神針,不該耗在無休止的籌備物資上!”
劉風拱手笑道:
“大長老說的是。我靜虛宗看似僅太上長老一個元嬰老祖,但阿月戰力滔天,亦能越階斬殺李氏元嬰!赤陵宗以一宗雙元嬰傲視南州,但我靜虛宗也並不差赤陵宗太多!”
諸長老經他這麼一提醒,恍然想起二十年前齊月以命火逼爆李機子,又號令千餘人屠滅李氏家族的兇悍往事。
“確實如此,一旦阿月有恙,我靜虛宗的頂級戰力將折損一半!”六長老高聲呼應。
會議基調一定,諸峰皆仔細向宗門介紹自己近期研製出的新成果。
玄飛峰的執法堂自不必說,煉器三峰新推出的三階上品棍器,已配備給宗門不少築基弟子,以此向巨猿請求修習憾天五行棍法(據傳,此棍術是二掌門從上古殘簡中體悟得來的無上秘術,手把手的傳授了八猿,但宗門弟子只要起誓絕不外傳,便可向八猿求教此術);
除去催化陣不談,玄陰峰的防護大陣已經升級至五階中品,足夠宗門築基、金丹修士閉關突破之用;
除去外售的武士負重遁地符,魯陳峰的傀儡武士符已升階至四階中品,亦有三階極品遁符,足以配備在外出行任務的築基弟子;
五長老一拍胸:“我靈植峰擁有七靈寶山,諸位需要什麼靈植、想培育什麼核種,儘管來找靈植峰!”
喬令夢淡淡補充道:
“我劍道三峰的【五環擊堂】劍陣符已升階成四階極品,防禦兩三個金丹初期修士沒什麼大問題。歡迎諸位長老前來訂購。”
連堂一揮袖,揚聲道:
“諸位,阿月許諾的極品法寶皆已兌現,武修山也早已建成,各種修煉珍寶也都在宗門裡擺著,日後金丹後期修為以下者莫去煩擾阿月,讓她先安心晉升元嬰境再說。”
連堂這話一出,連奎宇閉眼不想看他,而長老們則紛紛露出不忿之色。
聽說太上長老得二掌門相助,有驚無險的度過了天雷劫,掌門已修至金丹圓滿境,自然想讓二掌門專為他一人費心費力,他這看似體恤、實則充滿心機的小算盤都快蹦到眾長老臉上了,誰能不氣!
眼見掌門師伯要攪了今日的商議會,白溪忙道:
“大師姐已將魂寒石和聚靈湯都交給了我,諸位長老安心修煉便是。”
這顆定心丸一拋,長老們很快平靜下來。
會後,待眾長老離去,白廖亭湊去埋怨連堂:
“就屬你心眼多,總愛無事生事,多此一舉!全宗門就大師兄你一人想晉升元嬰老祖麼?這下咱們三人全被盯上了!你等著,那雷擊木很快就會被旁人知曉!你想無傷無損的晉升元嬰老祖,哼,別人不想麼?”
連奎宇瞥了連堂一眼,冷聲道:
“阿月不是說了嗎?那秘寶來自上古秘境,只能再用一次,你們三人雖境界有別,但誰能先參悟道法、孕育元胎還說不定呢。”
這話倒是實在,連奎宇在金丹圓滿境滯留了百年,在修煉塔中得斐不語出言點化,獨自悟道十餘載、又吞服清心破障寶丹,方才勘破劍道桎梏,孕出元胎!此中的艱辛與困難,唯他自己方能體悟。
連堂被倆人的口水噴了一臉,頗有些怏怏不快。
白溪抬腳正要開溜,卻聽喬令夢也冷聲嗤道:
“得蒼天眷顧!那【靜虛劍訣】甚是契合我的無情劍道,斐前輩的劍蘊道茶對我更是宛若神助!師兄,我離金丹圓滿期也不遠了!”
白廖亭快速眨了眨眼,似是有些搞不清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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