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巳沉著臉:“為了娘子的安全,還請不要阻攔下官,否則,就別怪下官失禮了。”
“江心月,這不是你任性的時候,快給我閃開!”江文玉上前,拉住了江心月,就要給她推到一邊。
“放肆!”秀靈衝過來,一巴掌就摑在江文玉的臉上。
“我家娘子乃嘯遠侯府的嫡女,欽天監監正的妹妹,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家娘子無禮?!”
“你!你一個卑賤的奴才,竟敢打我?!”江文玉怒髮衝冠,就衝向了秀靈。
他平時就喜歡揮拳頭打人,此時已然捏得拳頭咯咯作響。
江心月直接把秀靈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江文玉,你敢在我院中動手?”
“你看我敢不敢?!”江文玉揚起巴掌就朝著江心月打了過來。
江心月冷眼看著江文玉,手中已然捏住了腰間的香囊。
若是他真敢動手,自己定要讓他全身潰爛,爛成一個大癩蛤蟆!
突然,一粒橡子破空而來,正擊在江文玉的肩上。
江文玉“哎呀”一聲,連退數步,直接跌坐在地。
“什麼人?!”呂巳一聲驚叫,衙役們如臨大敵,紛紛亮出手中的刀。
江柔兒一聲尖叫,直接撲進了衛景玄的懷裡。
“呂大人,別來無恙。”
身著錦白繡墨色仙鶴圖紋的監正大人,正院中緩步走了出來。
呂巳渾一震,趕緊行禮。
衛景玄也是神色一動。
他接近江心月,也是為了能夠與伍子隱結交。
如今能夠直接與伍子隱對話,讓他格外欣喜。
“景王殿下。”年輕的監正大人肩寬背挺,仙姿鶴態。他將江心月擋在身後,宛若一隻白色巨鶴,將一隻雛鳥保護在自己強大的羽翼之下。
他向衛景玄拱了拱手,態度不冷不淡。
“伍監正。”衛景玄的表現就熱情多了,他一把推開賴在他身上的江柔兒,朗聲笑道,“本王方才受呂大人所託,與他一併前來查詢逃犯。沒想到伍監正在此院中,驚擾了。”
“殿下心懷臣民安危,下官可以理解。”伍子隱說著,又對呂巳道,“本官一直在這裡,並沒有所謂逃犯,不耽誤呂大人時間。”
呂巳趕緊點頭稱是,就要帶著衙役們先撤。
然而江書安卻上前一步,向伍子隱拱了拱手,道:“世子,既然呂大人是奉命追查逃犯,為何不讓呂大人進院查查?”
“是呀,”江柔兒捏著手帕,柔聲勸道,“世子哥哥可不要因小失大,為了袒護姐姐,落得個監守自盜的名聲。”
說著,又勸江心月:“姐姐,你如今身為侯府繼女,也要般識大體些,萬不可恃寵而驕,給世子帶來麻煩呀。”
江心月從伍子隱的身後探出頭來,甜甜地笑道:“便是恃寵而驕,又如何?”
你!
江柔兒的面色一僵。
“我們侯府的小姑娘,就是要寵的。”伍墨疏也趕了過來,唯恐江心月挨欺負,他趕緊走過來站在江心月的另一側,與伍子隱一左一右地護著她。
“景王殿下,您可有異議?”伍子隱問。
送上門的面子,衛景玄當然不送白不送,區區一個逃犯算什麼?就算這院子藏了十個逃犯,也比不過能夠結交伍子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