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抿了抿櫻唇,眼波流轉,瞧向了伍鶴卿。
伍鶴卿趕緊擺手:“可不是我說的!我一個字都沒說過!”
“怎麼,某想調查些什麼,還需要誰來告訴?”伍子隱冷冷地道。
江心月有些洩氣地低下了頭。
像一隻拉聳著耳朵的小貓。
伍子隱走到桌邊,坐了下來:“我家三郎的事,你動的手?”
青弦心頭大震,有心想要去摸腰間的匕首,伍子隱修長的手指微微一動,她便像是被定了身一般,動彈不得。
這人身手遠在自己之上!
青弦自知自己根本沒有逃生的勝算,便只得閉上眼睛,微微點頭。
江心月大駭:“是你給我三哥下的毒?!”
伍鶴卿妖冶的面色一沉,一柄鑲嵌著紫色寶石的彎刀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手中。
而這柄彎刀,眨眼間已然橫在了青弦的脖頸之上。
“想不到我生平第一次救的人,竟是想要殺我弟弟的人。果然好人不能做,做了必有惡報!”
青弦的臉上,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我確實接到命令前去刺殺三郎君,但毒不是我下的,是‘春秋別館’早就派人去下的。”
“但我趕到的時候,天機閣已然啟動了機關,將三郎君等人封在了展機閣裡,我嘗試了各種方法也沒能開啟機關,只能離開。”
“我也沒想到,救我的人,竟然是三郎君的兄妹。算了,是我命該如此,要殺要剮聽悉聽尊便。”
“我怎麼能確定你不是在演苦肉計,想要再次對三郎不利?”伍鶴卿冷笑。
“我?”青弦苦笑著搖頭,“你若是知曉我來時的路,必定不會有這樣的猜測……”
“況且,‘春秋別館’殺手眾多,我們這些普通級別的,如同螻蟻一般,根本輪不到我們來演什麼苦肉計。”
“若是有人想讓你們死,必定不會僅僅僱傭‘春秋別館’這一家暗殺組織。”
伍子隱抿著薄唇,沉默著。
伍鶴卿的眸光微微動了動。
江心月走過來,拉開了伍鶴卿的手。
“二哥,長兄,我信她。”她說。
“你?”伍子隱揚起了薄唇,“你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
這人說話就是如此傷人,刺人。
若不是先前他在衛景玄和呂巳面前如此護她,江心月必定會被他氣得不輕。
“長兄,我們都走過一片漆黑的路。我相信青弦所言,求長兄給她一個機會。”
青絃動容地看著江心月,突然咬緊牙,用為數不多的內力掙開伍子隱點住的穴位。
她艱難地起身,單膝跪在了江心月的面前。
“青弦願畢生追隨主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主人生,我生,主人亡,我絕不苟活於世。”
縱然已經從上一世就知道青弦是個忠心不二的侍衛,江心月仍免不了震撼動容。
這樣的誓言意味著青弦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侍衛,而是等同於她的死侍!
江心月看向了伍子隱,見他並沒有提出異議,便應了一聲“好”,伸手扶起了青弦。
青弦剛剛起身,便“噗”地一口吐出鮮血,整個人暈厥了過去。
江心月趕緊扶著她躺在了床塌之上。
“恭喜我家小月兒有了一名死侍。”伍鶴卿笑眯眯地收起了彎刀,又替青弦診了脈。
“沒死,暈上兩三個時辰就醒了。”
原來,他剛才不過是在試探青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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