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抬眸看向了江柔兒。
眼中就這麼堪堪落下了一滴淚。
“妹妹你……為何要如此編派於我?”
一襲紅衣遮蓋了她身上的鮮血,亦顯得她肌膚白皙得有如人間明月。
她用了伍鶴卿特意為她調配的香囊,可將血氣化為香氣,攝人心神。
衛景玄看著江心月,一時間有些失神。
江心月櫻唇微顫,聲音嗚咽,眼淚無聲地落著。
“難道就因為我是嫡女,你是庶女,就這樣嫉妒於我,對我惡語重傷嗎?”
江柔兒的臉頓時就白了下去。
她怎麼有種……位置顛倒的感覺?
衛景玄轉頭板著臉斥責:“女子名節乃是大事,你同樣身為女子怎可信口胡說?”
“郎君,我……”
江柔兒剛想說什麼,江心月便發出一聲輕輕的啜泣。
衛景玄冷聲喝斥:“你還想再說什麼?!”
江柔兒氣得雙手在袖下緊攥,而眼前的江心月,卻面露笑意。
似乎在嘲笑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江柔兒白眼一翻,徑自朝著衛景玄倒了過去。
衛景玄下意識地就扶住了她。
江心月拭了拭眼角的淚:“郎君還是快送妹妹回去吧,妹妹身子弱,需要好好休息。”
衛景玄動容地看著江心月:“難為你這般替她著想。”
衛景玄雖不在京都長大,但自幼也是見慣了宮闈爭鬥,對於女人的這些套路,一看便知。
他母妃與皇后鬥了這麼多年,最終不敵皇后母族勢力雄厚,便被宮裡那位幽禁起來,連同衛景玄也被趕到了嶺南。
所以衛景玄一生最厭惡的型別,就是強勢且善妒的女人。
看著衛景玄面色不耐煩地扶著江柔兒離開,江心月唇邊綻出了一抹冷笑。
江柔兒,你一直扣在我頭上的那頂“善妒”的帽子,如今還給你了。
好好享受。
“你這庶妹的心機,和你簡直雲泥之別。”青弦的聲音在假山後面響了起來。
“你這是在誇我嗎?”江心月臉上的悲切早己消失不見,轉回頭卻是神情淡然。
青弦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少女,目光清冷。
“所有的饋贈都標著價碼,你想要我為你做什麼?”
她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早已然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人會無原無故地對你好。
更何況她剛才就已然見識了這少女的手段,深知眼前這個長相甜美無公害的少女,是個有城府和野心的。
“做我的侍衛。”江心月說,“保護我。”
“就這麼簡單?”青弦笑了,“不需要我為你殺人?”
“你有拒絕的權利,也有隨時可以離開的權利。”
江心月的話讓青弦意外,她竟然覺得一個殺手有選擇權?
可眼前的少女神情堅定,目光坦蕩,讓她有種可以付出信任的感覺。
信任嗎……
青弦被背叛的次數太多,竟也能有信任他人的衝動,這讓她不禁有些自嘲。
“我們走。”江心月說著,扶起了青弦。
“你叫什麼?”青弦問她。
“江心月。”
“我叫青弦……”
“……我要叫你主人嗎?”
“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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