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好狠的心,把我害慘了!”
從“松鶴軒”走出來,伍鶴卿揉著被威遠侯踢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在伍子隱的身邊,連聲抱怨。
伍子隱淡淡地瞧了一眼自己的二弟:“若我不向你要解藥,又當如何?”
這……
伍鶴卿倒還真沒想過。
他向來隨心所欲,管殺不管埋。
“不好奇她能忍到什麼程度?”
伍子隱的話讓伍鶴卿眼睛一亮:“當然想!”
年輕的世子爺薄唇微揚。
其實,他比伍鶴卿更好奇,這個江心月,到底能隱忍到什麼程度。
“世子,江家那邊目前沒有什麼舉動,也沒有與任何一方勢利牽扯。”
回到書房,金禾就帶來了訊息。
“據說當年江百川的父親,因救了夫人的孃家,才結的親。江百川無才無能,一直是夫人用嫁妝上下打點,又以經營店鋪之資供養,才讓江百川混到了從六品的尚書省員外郎。至於小娘子……”
“江百川寵愛侍妾周姨娘,對庶妹更為疼愛。聽說小娘子在江家一直唯唯諾諾,受盡欺負,吃了不少苦。”
她?
唯唯諾諾?
伍子隱不禁笑了出來。
難忍到那種程度,又對自己受刺的訊息掌握得如此精準,他可看不出她哪裡唯唯諾諾。
伍子隱緩緩地將鑲嵌著五色琉璃石的匕首拔出鞘來。
他很好奇,這般隱忍又有心機的江心月什麼時候能夠利劍出鞘,讓他瞧瞧她真正的本色。
這會兒的蘇宛如已經送江心月回到了“攬月閣”。
“是娘無能,讓小月兒為娘受了這麼多的委屈。”蘇宛如拉著江心月的手,垂淚道。
“娘,你不必擔心,我沒事的。”江心月笑著說道,“娘如今是侯府的主母,當以大局為重。能和娘在一起,我已經感覺很幸福了。”
她說著,將頭輕輕枕在了蘇宛如的肩膀上。
嗅著從母親身上傳來的陣陣馨香,江心月從內心深處感覺到踏實。
這一世,她只想好好守著孃親。
蘇宛如憐惜地拍了拍江心月:“這幾年,苦了你。”
江心月搖了搖頭:“不苦的。”
跟上一世後來她受的那些折辱相比,如今這一世,她已經幸福得太多。
又哪裡會說苦?
“先養好身子,你三哥回來,便先去置辦些讀書的用品。回頭再讓管家帶你去瞧瞧侯爺給你的鋪子,娘教你如何打理。”
江心月的眼睛亮了一亮。
蘇宛如本是江南富商蘇萬山之女,這幾年父親之所以仕途順暢,全靠孃親打理店鋪的收入上下打理。
若孃親這一世能教自己如何打理店鋪,那豈不是如虎添翼,助自己早早財務自由?
“謝謝娘。”
瞧著江心月的眼睛亮得像小星星,蘇宛如笑了。
這才是個小姑娘該有的樣子。
她就要讓自己的女兒活得風風光光,鮮亮似錦,而不是像自己一樣,隱忍痛苦,在他人的壓榨中煎熬不堪!
江心月的體質著實太弱了,服了藥,竟一覺睡到了己時才醒。
秀靈見她醒了,才鬆了一大口氣。
“小娘子今日可感覺好些?老夫人一早就派人來瞧您,聽說您睡著,就吩咐這兩日都不用去請安,好好休息調養身子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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