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沒有,小爺才是小月兒名符其實的哥哥!
江家的三個哥哥氣得臉都白了。
江書安眼睜睜地看著江心月與伍墨疏走上了二樓,連個眼神都不給自己,忽然有種什麼東西脫離了掌握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讓他心裡就像紮了根刺,按不進去,也拔不出來,端的惱火。
二樓,是世家學子們才去得起的地方。
江百川只是個六品的小官兒,那點傣祿根本支撐不起他們幾個去二樓採買。
先前蘇氏當夫人的時候,經營著幾間孃家陪嫁的鋪子,家裡花銷還算得上寬綽。
如今周姨娘按手管家,因著不擅長經營,日子過得越來越緊巴。
眼瞧著江心月卻直奔二樓而去,不僅是伍墨疏,還有別人給她買東西,江柔兒恨不能把手裡的帕子絞碎。
不過,這個伍三郎為什麼沒瞎?
該不會是江心月做了什麼吧?
想到這,江柔兒只覺一記驚雷在她的頭頂炸響,整個人如墜冰窟。
江心月懷裡的東西都快抱不下了。
不僅是伍墨疏給她買了一套上好的毛筆,沈慕白和潘辰、劉學明也買了不少。
從筆墨紙硯,到上好的鎮紙,女孩子家喜歡的小玩意兒,七七八八買了好多。
伍墨疏原江心月拿了一些,只可惜兩個人合力也抱不過來,便讓店家把東西包了送到侯府馬車上去。
“三哥,這些東西也太多了。”江心月有點過意不去,“咱們就回家吧,不要再買了。”
“這還叫多?過兩天咱們要去京都書院上學,用的東西多著呢。”伍墨疏說,“走,先去吃點好吃的,一會兒三哥再帶你去青鑼巷買別的好玩的去!”
“聽說江南樓新來了個廚子,菜做得一絕,今日我做東,咱們同去。”劉學明道。
“那得好好吃他一頓,改明兒開學了,恐怕都沒時間聚了。”沈慕白笑著說。
一行人有說有笑地走下了樓去。
江柔兒從門後閃出來,一臉怨毒地瞧著江心月的背影。
她本來想跟在江心月身後,偷聽伍墨疏和江心月的對話,看看能不能挖出伍墨疏沒瞎的秘密。
沒想到卻讓聽到了江心月要去京都書院的事情。
本來就憎恨江心月的江柔兒,愈發嫉恨了。
“這位娘子,可有珍玉牌?”一名小兒笑眯眯地出現在江柔兒身後,嚇了她一跳。
“什麼珍玉牌?!”江柔兒不耐煩地皺眉。
“珍玉牌乃是進入二樓的憑證,娘子若沒有,那就只能請您下樓了。”
“上二樓還得要憑證?!沒有,就連樓都不能上來了?!”江柔兒最恨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也能。”小二不急不緩地道,“一次性消費白銀一百兩,本店會直接奉上珍玉牌。”
“一百兩?他們也花了一百兩?!”
江柔兒指著江心月的背影,難以置信。
“一百兩?”小二笑了起來,“伍家郎君給他妹妹單是一方硯臺就花了近百兩。”
什麼?!
江柔兒的臉頓時蒼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