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你真是太不懂事了。”江書安嘆了口氣,向侯老夫人深深地施了一禮。
“侯老夫人,我妹妹自小就任性不懂事,定是她覺得京都書院好,方才向您求的。她大字不識一個,白白浪費了這樣好的機會。”
“依我看,這京都書院,她就不必去了。”
正常陡然間安靜了下來,彷彿就連空氣都凝固了。
江心月在袖下緊緊地攥著手。
蘇宛如的臉色,亦十分蒼白。
“哈哈!”
伍墨疏突然間笑了起來。
“你們江家真是好長的手,都伸到我們侯府來了。”少年舉起一杯茶盞,漫不經心地瞧著,“莫不是你們以為,這侯府姓江?”
江書安頓時一哽。
蘇宛如的眼中,泛起一抹暖意。
三郎這孩子是個好的,她以後會多跟侯爺講情,少揍他幾頓才是。
“三哥哥,話不能這麼說……”江柔兒嬌弱地咳了幾聲,道,“誰都知道京都書院是王孫貴族讀書的地方,自開朝以來,培養了多少國之棟樑?”
“姐姐不過是一介女子,又自幼沒讀過書,去京都書院不是憑白丟了侯府的臉?”
她本不想拿一介女子說事兒的,因為她自己也想去京都書院。
可瞧著眼下侯老夫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蘇宛如也不吭聲,江柔兒便急了。
她去不上京都書院,也絕不允許江心月去!
伍墨疏揚手,茶盞便朝著江柔兒擲了過去:“你叫誰三哥哥?還要臉不要?!”
江柔兒唬得趕緊後退數步,茶盞掉落在地,碎成數片,濺在江柔兒的石榴裙上,惹得她尖叫出聲。
“三郎君,你這是幹什麼?!”江清雲趕緊將江柔兒護在了身後,“你怎可如此無禮?!”
“這是侯府,小爺我想怎麼無禮,就怎麼無禮。”伍墨疏揚起了下巴,“勸你們趕緊走人,如若不然,叫人把你們打出去!”
“你!”江書安的臉白了一白,轉頭瞧見侯老夫人微眯著眼睛,捻著串珠,便“撲通”一聲,跪在了蘇宛如的面前。
“娘!你怎可讓兒子如此被辱?!”
如今蘇宛如是侯府的主母,再怎麼著他也親生骨肉,他篤定蘇宛如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挨伍墨疏的欺負。
哪知道蘇宛如只是淡淡地看著他,道:“天色不早,你們回吧。”
這……
“娘!”江文玉急得直跺腳,“你怎可如此?!”
“夫人,您作為哥哥們的親生母親,難道就沒想過替大哥謀個好前程嗎?枉費哥哥們平素裡這般惦記於您。”江柔兒捏著帕子,不斷地拭著眼淚。
“父親不計較您嫌貧愛富,與他和離嫁入侯府也,可京都書院這麼好的機會,難道你就不能給大哥嗎?”
江家的三個兒子聞聽,頓時憤怒地瞪著蘇宛如。
蘇宛如氣得渾身發抖。
她為什麼與江百川那個小人和離,難道江百川心裡不清楚嗎?!
怪不得是周姨娘那個惡毒的女人生的,這個江柔兒簡直和她娘如出一轍!
偏偏這三個孽障只信她的,處處給她當槍使!
“既是你們家務事,那你們就慢慢聊。人上了年紀就容易睏倦,我先歇了。
”侯老夫人站起身來,在趙嬤嬤的攙扶下走了。
侯老夫人前腳剛走,江心月便疾步走過去,揚手,狠狠一記耳光打在江柔兒的臉上。
“啪”地一聲,江柔兒的臉頓時腫了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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