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玉食的小郎君哭著問江心月是誰,江心月踩著他的屁股,滿是小酒窩的小手自豪地拍著胸脯:“記著,從今天開始,窩小月兒就是泥滴祖宗!”
現在,他跟自己說“記著,從今天開始,本王就是你的債主。”
這個人,居然記仇記了整整十年。
還真是有夠小氣。
“晉明哥哥,這就是那個受傷的娘子呀?”
馬車上的少女走下來,關切地道:“晉明哥哥終究是與她男女有別,我扶這位娘子上我的馬車吧。”
這話說得極為溫柔大方,但江心月卻從她的眼中覷見了一絲抗拒與厭棄。
儘管這樣,她還是寧願上這少女的馬車,至少不用跟衛晉明待在一塊兒。
“多謝娘子,娘子人美心善,溫柔體貼,定會得償所願,福澤綿長……”
少女微微一怔,緊接著迅速瞥了衛晉明一眼,且上染了紅暈。
“你還挺會說話的,來,我扶你上我的馬車。”說著,她便伸手去扶江心月。
就在她的手即將碰到江心月的剎那,衛晉明壓下了她的手。
“不必。”他淡淡地說道,“宣誠你素來愛乾淨,不要讓莫名其妙的人髒了你的馬車,本王來載她。”
宣誠?
宣誠郡主?
衛晉明的表妹,也是他青梅竹馬,兩個人的感情一向渾厚。
上一世衛晉明被貶至蕃地,她穿著大紅嫁衣跪在衛景玄面前請求賜婚,一時傳為佳話。
江心月不知道,原來衛晉明對人竟也可以這樣溫柔的。
“豬寶,”衛晉明吩咐,“去周圍找找,還有哪個倒黴蛋從山上滾下來了。”
豬寶應聲,又叫上兩名侍衛,轉身閃入樹林。
衛晉明他再次撈起江心月,轉身抱著她走向馬車。
宣誠郡主錯愕地看著衛晉明抱著江心月的背影,眼神逐漸變得冷冰,雙手也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阿兄!”宣誠郡主委屈道,“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也值得這樣抱嗎?他都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我!”
少年冷冷一笑:“你和她怎麼能一樣?晉明貴為皇子,使出種種手段親近他的女子多了去。”
“阿兄!”宣誠郡主氣得跺腳。
“罷了,快上車吧。不過是個有幾分姿色的女娘罷了,還能掀起什麼風浪?就算晉明眼下想要親近,玩幾天也就膩了。”
宣誠郡主憤然一甩衣袖,轉身上了馬車。
江心月被衛晉明放在馬車上,不多時,豬寶便匆匆地跑了過來:“王爺,人找到了,人只受了些皮肉傷,只是暈過去了。”
聞聽伍墨疏沒事,江心月這才鬆了口氣。
“你們可是去找伍鶴卿的?”衛晉明問。
“你怎麼知道?”江心月一怔,“難道你們也是來找我二哥的?”
衛晉明修長的手指捏住了江心月的下巴:“叫得倒是親密,那伍鶴卿是個無心人,你就不怕用不了多久就被他毒死?”
江心月的面色一冷,徑自拂開了他的手:“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若願意,就把我們載到我二哥那。若不願意,事後我也會如實告訴二哥。”
如實告訴他你是怎麼對我的。
江心月篤定衛晉明會載她和三哥去找伍鶴卿。
畢竟這玉瓶山處處透著古怪,衛晉明能輕車熟路地進來,必定是知曉路線。
這也證明要麼他和二哥是相熟的,要麼他有求於二哥。
若是她將他半道把受傷的自己和三哥扔下去,二哥必不會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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