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要成為皇后這件事情,乃是仙人託夢,江心月是怎麼知道的?
“五龍奪嫡,英雄逐鹿,誰是最後的贏家尚未可知。我勸父親清醒一點,要相信現實啊。”
江心月說罷,轉身出了書房。
江百川氣得渾身顫抖。
他把江心月叫回來,就是為了讓她把鋪子的進項拿出來給他用。
可她呢?
分文不出,還口出狂言!
“孽女,孽女!”
他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本郎君瞧著大人中氣十足,聲震四野,想來也沒有什麼大礙。既是這樣,小月兒,咱們走吧。”
伍鶴卿揉了揉江心月的腦袋。
江心月微微地點了下頭。
“等等!”
兄妹倆個正要出門,江柔兒出現在門口,張開雙臂,攔住了江心月。
“姐姐,你怎可如此自私?”江柔兒哀怨地看著江心月,道,“父親於姐姐有生育之恩,姐姐為何要如此對父親說話?”
“哦?”江心月笑望著江柔兒,“那你想讓我怎麼說話?”
“自然是謙遜有禮,充滿尊重!”江柔兒挺直了腰,“柔兒雖不才,卻也知道父母之恩大過天,姐姐從不思回報父親的恩情,還一味地傷父親的心……這種事情,我不允許!”
伍鶴卿嫵媚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他的手指微動,一條翠綠的小蛇便蜿蜒著從他的手腕處溜了下來。
江心月卻輕輕地牽住了伍鶴卿的手。
小月兒的手如此冰冷,竟是比他的體溫還要冷上幾分。
雖然方才在書房,她見招拆招,絲毫沒讓江百川佔到便宜,可她依舊會感覺到心寒。
伍鶴卿的手雖不似常人般熾熱,但此刻卻足以讓江心月感受到溫暖。
那條小蛇,悄然退了回去。
“江柔兒,你想過回報父親嗎?”江心月笑問江柔兒。
“那是自然!柔兒時時刻刻都在思索如何回饋父親的恩情。”江柔兒用眼角餘光瞧見江百川從書房裡走出來,立刻大義凜然地說道,“柔兒可不像姐姐這麼自私,父親的恩情,家族的榮譽永遠放在首位!”
江百川感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江心月,你學學,你好好跟你妹妹學學!”
江心月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既是如此,妹妹何不趕緊找個人嫁了,換點彩禮給父親鋪路?”
“這孝順,畢竟不是掛在嘴邊的。”
江柔兒的臉色頓時一白。
“況且,我瞧著父親臉上的紅皰是越來越多了,妹妹你還是儘快幫父親上藥吧。”
“我自然會給父親上藥,用不著姐姐說。”江柔兒憤憤地瞪著江心月,若不是有伍鶴卿在,江柔兒恨不能撲上去把江心月給撕了。
“妹妹可真是孝心可嘉,”江心月點了點頭,又頗為擔心地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這種紅皰,傳不傳染……”
江柔兒的瞳孔頓時縮了一縮。
“二哥,咱們走吧。”江心月挽著伍鶴卿,大步走了。
兩位嬤嬤連車都沒下,就這麼著打道回府了。
“到底還是我的柔兒懂事,”江百川慈祥地看著江柔兒,道,“剛好剛才郎中送了藥來,柔兒幫為父塗上吧。”
江柔兒看著江百川臉上越來越多的紅皰,身子就像被定住了似的,哪裡還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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