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個江柔兒的話,有幾分可信?”香綺在看著江柔兒離開之後,狠狠地啐了一口,又轉頭問許氏。
“我瞧著江家的那幾個郎君,對江心月都沒個好臉,江心月好像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在意的樣子。”
“而且奴婢瞧著江柔兒又貪又壞,實在不像是個好的。上次就害得夫人在眾人面前失了顏面,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許氏冷笑:“這副見錢眼開的樣子,能是什麼好的?我看他們江家,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那江心月這個J人怎麼辦?這筆賬,就這麼算了?”香綺急得跺腳。
“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她江心月對夢玉做了什麼,本夫人就會對她做一樣的事。”許氏看著已然是痴傻狀的周夢玉,臉上露出了陰毒的笑意,“剛好二郎也該娶妻了,娶個侯府的嫡女,才不妄老爺這麼多年想要與侯府攀親的念想……”
——
伍子隱終於從書卷裡抬起眼,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小人兒。
特製的沉香已然快要燃燼了,淼淼升起的煙霧中,少女凝眸望著窗外搖曳的樹影,柳眉微顰,眸光盡是擔憂。
伍子隱還是第一次看到江心月露出這樣的神態,不禁揚了揚薄唇,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冷峻的下頜。
“今日的功課寫了幾成?”
伍子隱突然發聲,驚得江心月身子一震,驚恐地望住了他。
受驚了?
是在想什麼可怕的事?
伍子隱狹長的眸中,盡是探尋。
江心月穩了穩神,小心翼翼地張口:“長兄……如果一個人殺人越貨,搶了很多的財寶……甚至有許多都是稀世珍寶,會怎麼樣?”
伍子隱淡淡地:“自然是殺無赦。”
江心月又是一驚:“那……那拿了髒物的人,會連坐嗎?”
伍子隱挑起了長眉:“自然。”
江心月心裡僅存的一點僥倖也轟然崩蹋了。
“那……那要如何才能挽回呢?”江心月可憐巴巴地看著伍子隱,問,“勸他迷途知返,將所有髒物上交,能保住一條命嗎?”
或者,死守這個秘密,不告訴任何人知曉?
可……可二哥都已經把朔原寶石給“天機閣”看了!
還有她那個釵子,她怎麼敢戴?!
個個都是要命的東西。
伍子隱沉吟片刻,方沉聲道:“既是能做出殺人越貨,盜了至寶之人,豈會迷途知返?更別提自首上交髒物。”
江心月的眼睛頓時變成了太陽蛋。
她垂下頭,將伍子隱給她留的作業做完,便沮喪地走了。
“今日她都做什麼了?”伍子隱問。
他沒說這個“她”是哪個“她”,但無妄早已然秒懂。
“回世子的話,小娘子今日與二郎君去了‘天機閣’。二郎君給小娘子買了釵子,而且讓‘天機閣’的人把珍珠都換成了朔原寶石。”
“二郎君還把一袋寶石都給了小娘子。”
伍子隱微微怔了一怔,緊接著,唇角綻出了玩味笑意。
她竟是為了二郎而憂心。
看起來,這小人兒是以為二郎的那些寶石是靠殺人越貨得來的……
想到這兒,伍子隱唇角的笑意,便是壓也壓不住。
無妄眼瞧著自家的世子爺心情好像有點變好的樣子,也呵呵地跟著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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