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弦微微點頭:“你那個二哥雖然瘋瘋癲癲,但清醒的時候還是可以的。我這麼多年的傷疤,他竟能給我治好。”
“自明日起,我便可以在你身邊隨時護你了。”
江心月抬起頭,瞧著青弦的眼神裡萬千星辰同震。
青弦一時間竟看得怔住了。
“你哭了?”
江心月的唇上揚成一個元寶:“喜極而泣。”
正因為上一世那樣孤獨,到死都孤獨,這一世才格外珍惜每一個守護,每一個親近之人啊!
“柔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周姨娘本是來給江柔兒送這個月的月錢,卻聽到江柔兒在屋裡邊哭邊罵,不禁嚇了她一跳。
推開門,卻見江柔兒正慌亂地將什麼東西藏在身後,見來的人是周姨娘,江柔兒這才鬆了口氣,將那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個上面扎滿了針的人偶。
人偶上,還寫著三個字——江心月。
“柔兒,你這是……”周姨娘滿臉駭然,轉身便將門關嚴實了。
“你怎能做這種巫蠱之術?!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江柔兒恨恨地冷笑:“娘,你以為江心月就是什麼清白的?嘯遠侯府的那些人是有多冷血,憑什麼就對她那麼言聽計從,還對她那麼好?”
“那個伍子隱,是出了名的面冷心黑,可還不是一樣被她拿捏了?”
“景王殿下對我有多麼垂憐,可江心月一出來,就攪和得我與殿下生了嫌隙!”
“這一樁樁,一件件,如果說不是江心月故意的,我根本就不信!”
“你說得可是真的?江心月真的做了什麼巫蠱之事?”
江柔兒面目猙獰:“她那個二哥,就是南疆巫族的後人,又是個瘋子,保不齊就給她做了什麼。”
周姨娘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無比:“這……這可如何是好……娘去找個道士,給你去去邪祟?”
江柔兒瞪住了周姨娘:“擒賊先擒王,我只要把江心月連根拔起,其他的小鬼,自然就散了。”
周姨娘錯愕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忽然覺得眼前的江柔兒有些陌生。
從前她多麼柔弱可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扭曲可怕,咄咄逼人……
“對了,娘,今日是初幾了?”江柔兒突然問。
周姨娘正沉浸在自己的恐怖推測中,聽江柔兒這麼問,不禁嚇得渾身一顫。
“初……初八……”
初八!
江柔兒的神色便是一凜。
要是她沒記錯,這個月的初九,便是徐沛徐大儒將在白鷺書苑展出畫作的日子!
徐沛乃是大安七大儒之首,以書畫見長,便是當今聖上也稱讚他為“書中有畫,畫中有書,實乃大安錦繡人才之首”。
上一世,江書安正是因為率先拜在徐沛門下,又相繼拜了其他六位大安七儒為師,方才一舉高中狀元的!
那也就是說,明日,就是江書安拜徐師門下的日子!
江柔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江心月,你不就是仗著伍子隱的身份,才敢跟我叫板的嗎?
等大哥拜了徐沛為師,高中狀元,我看你還怎麼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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