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安的臉色慘白,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蘇宛如這般樣子,眼瞧著自己一向景仰的父親竟拉著自己擋在他身前,更加震驚。
“娘……你……”他張了張口,然後氣勢洶洶地瞪向了江心月,“江心月,都是因為你小氣,害爹和娘成了這個樣子!你要負全責!”
江心月:說你蠢笨如豬都侮辱了那豬的智商了……
“放肆!孽子!”蘇宛如隨手抓起桌上的果盤,朝江書安擲了過去。
這一下正中江書安的額頭,鮮血瞬間湧了出來,嚇得他捂著額頭,整個人都怔住了。
“書安,書安!”江百川這才鬆開江書安,繞到他旁邊去看他的額頭。
但大半個身子,還是藏在江書安的身後。
“娘,你冷靜點。”江心月嘆了口氣,又轉頭對江百川道,“正如孃親所說,‘天機閣’之物,我不能點頭應下來給誰。但……”
江百川的眼睛就是一亮:“但什麼?”
江心月沉吟:“但,若傳我一聲口信兒,‘醉花樓’的佟掌櫃倒是個能明白事理的……”
蘇宛如氣急:“小月兒!”
江心月趕緊哄道:“娘,我沒說什麼,我不會把東西給他們的,放心吧。”
江百川自知如今他是惹不起蘇宛如的,搞不好她沒把自己殺了,伍湛鷹也得卸了自己的胳膊腿。
“今日就這樣吧,書安,咱們走!”江百川拉起江書安,逃也似的竄出了嘯遠侯府。
他們前腳剛走,江心月便給站在門外的青弦使了個眼色。
青弦會意,迅速轉身消失在一片暮色之中。
“小月兒,你糊塗!”蘇宛如已經氣得沒了力氣,身子還在瑟瑟地發抖,“你怎麼就……你怎麼就能把東西給那個賤人之女?!”
“娘,您放心,我心裡有數。”江心月給蘇宛如順著氣,道,“我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蘇宛如身子一震,雙手扳住了江心月的臉龐,“小月兒,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危險之事?!”
江心月眨了眨眼睛:“娘,您不是說了,我還有一對姐妹都被他害了?”
“謀財害命,就想輕飄飄的揭過嗎?怎麼可能?”
江百川從頭到尾,也沒有過一點懊悔之意,江書安更是半點震驚都沒有。
這足以證明,他是知曉實情的。
可他並不在乎!
在他們的心裡,始終覺得家族中女孩的利益乃至性命,根本無足重輕。
他們對江柔兒的感情,就真的那麼好嗎?
江心月倒要看看,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他們到底會選擇保護江柔兒,還是成全他們自己。
蘇宛如看著眼前這張甜美無害的臉龐上出現的狡黠表情,嘴唇顫了一顫,終是將江心月攬在了懷裡。
她是希望江心月平平順順一輩子。
可她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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