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若是閒來覺得無趣,不如也跟著我一起學習如何操持府中中饋,聽說上個月,大姐姐辦砸了年祭,惹得婆母發了好大的火。”
說著,她又轉頭看向餘佑瑤:“瑤兒,你也要學。”
“你,你說什麼呢。”餘佑芸氣結,正要大聲叫嚷,卻被餘佑瑤扯著袖子低聲制止。
姜隱也不明白了,她一個已經出嫁的姑娘,還回本家祭祀做什麼,也不知該說她有孝心呢,還是另有目的。
此時,崔太夫人領人進了祠堂,眾人忙依著身份站定。
餘佑安身為家主,站在第一位,略落後一些站著崔太夫人,她的身後是餘道遠和餘道臻。
這二人之後,便是姜隱及餘佑瑤他們四人。芳雲抱著宣哥兒站在他們後頭。
一行人行禮磕頭上香,待流程一一走完,崔太夫人嘆了口氣。
“好了,曉得你們都忙,我也不留你們,想留下用飯的就留下,不想的就走吧。”崔太夫人緩緩轉過身,一旁的秦嬤嬤已伸手來扶。
餘道遠上前一步,擋住了崔太夫人的去路:“母親,趁著今日大家都在,兒子有話想說。”
在他出手阻攔時,崔太夫人便已猜到自己這個兒子今日又要生事了,聽了他的話,更顯不耐:“你想說什麼?”
餘道遠看了眼身旁的三弟,眼見著他呆滯的模樣,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個不成器的,原本還想他幫襯一兩句,看樣子是指望不上了。
他看向崔太夫人直言道:“母親,安哥兒身兼侯位,事務繁忙,恐怕難以兼顧家族事務,不如將家主之位讓賢,他也好專心為朝廷效力,為餘家光耀門楣。”
姜隱挑眉,看了眼前方面無表情的餘佑安,不知他此時聽到自己的大伯要搶自己的家主之位是何感想。
從他的臉上,姜險沒看出什麼來,倒是崔太夫人聽了兒子話,翻了臉,手裡的檀木柺杖重重杵地,腕間的念珠搖晃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莫不是忘了,當初這家主之位是如何落在安哥兒身上的,那可是你推出去的。”
餘道遠神色一僵,抿了抿唇,乾巴巴地說道:“母親這話說得誅心,當初那個情形,咱們餘家都快保不住了,這家主之位傳與不傳有何區別。”
說著說著,餘道遠的情緒也高昂了幾分,指著餘道臻大聲說道:“當初咱們家是個什麼情形,三弟為什麼入贅趙府,母親不知道緣由嗎。”
崔太夫人似被說到了痛處,情緒激動起來,身形都站不穩了。
“當初,我求著你當這個家主,是你不願意,還執意要分家,連我這個親孃都不要了。我如願讓你分了出去,如今你卻又說這樣的話。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太夫人,太夫人莫動怒。”
“祖母,莫惱。”餘佑安上前扶住崔太夫人的另一側,抬手撫著她的背替她順氣。
“啊,啊。”
宣哥兒像是被祠堂內的氣氛感染到,不安地扭動著身子,險些從芳雲懷裡摔下來,姜隱上前一邊安撫,一邊看著崔太夫人。
“母親,以前二弟活著,您偏心二弟,如今二弟不在了,您又偏心他的兒子,您什麼時候才能看看我們這兩個兒子啊。”
餘道遠卻像是沒瞧見崔太夫人情緒激動的模樣,為了給自己辯駁,睜眼胡說了一通,氣得崔太夫人軟了身子。
姜隱見狀,急忙衝了過去,半道撞了餘道遠一個踉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