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高黎瘋了的時候,孫明陽突然爆喝一聲。
他的臉上因為憤怒而漲紅,眼中的輕蔑卻變成了極致的譏諷。
“好!我答應你!”
他指著高黎,對著走廊裡所有家長說道。
“大家都聽見了!這是他自己說的!”
“今天,我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揭穿這個神棍的真面目,讓大家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跳樑小醜!”
他轉頭看向陳長青,聲音冰冷。
“陳老,既然是你請來的人,那就用你的孫子吧!出了任何問題,我們協和醫院和專家組,概不負責!”
這一下,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得乾乾淨淨。
陳長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看著高黎,嘴唇哆嗦,想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用自己孫子的命,去賭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
他不敢。
“我來!”
唐振雄猛地一步踏出,站到了高黎身邊,他虎目圓睜,掃視全場。
“我唐振雄,用我唐家百年的聲譽,用我這條老命,為高先生作保!”
“陳老弟,你信不過高先生,還信不過我嗎!”
唐振雄的話,好比一記重錘,敲在了陳長青的心上。
他看著自己老友那決絕的眼神,又看了看那個從始至終都平靜如水的年輕人,心中的天平,開始劇烈地搖擺。
西醫已經宣判了死刑。
再等下去,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賭!
“好!”陳長青一咬牙,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就用我的孫子!高先生,拜託了!”
他對著高黎,深深地鞠了一躬。
高黎沒有理會他,只是對孫明陽說道:“開門。”
孫明陽冷哼一聲,示意護士開啟了陳長青孫子所在的那間特護病房的門。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用十分鐘,把一個腦死亡邊緣的孩子救回來!”
高黎邁步走了進去。
蘭禮真緊隨其後。
病房裡,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安靜地躺在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若不是旁邊儀器上那微弱跳動的心電圖,他看起來就跟一具屍體沒有任何區別。
高黎走到病床前,甚至沒有去看來來回回的護士,也沒有去看那些閃爍著紅燈的昂貴儀器。
他只是從懷裡,取出了一根三寸長的銀針。
“十分鐘,現在開始計時!”孫明陽站在玻璃窗外,看著手錶,高聲喊道。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高黎捏著銀針,看準了小男孩眉心正中的印堂穴。
他手腕一沉,動作看似緩慢,針尖卻精準無比地刺了進去,只留下一寸在外面。
做完這個動作,他便收手了。
他沒有再用第二根針,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一秒。
兩秒。
十秒過去。
病床上的孩子,沒有任何反應。
玻璃窗外,孫明陽嘴角的譏諷越來越濃。
“故弄玄虛!我就知道……”
他話還沒說完。
異變陡生!
嗡!
那根插在男孩印堂穴上的銀針,突然發出一聲輕微的顫鳴。
緊接著,在所有人驚駭的注視下。
一縷比頭髮絲還要細的黑煙,竟然從銀針的尾部,緩緩地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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