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華的哀嚎,透過衛星訊號,傳遍了世界。
然而,沒有任何回應。
濟世堂的朱漆大門,隔絕了兩個世界。門外是驚濤駭浪,是足以讓世界格局重新洗牌的世紀風暴。門內,卻只有一燈如豆,和雨打芭蕉的寧靜。
高黎根本沒有理會那個瘋子的最後哀求。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口,聽著外面的雨聲,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幾分鐘後,一輛沒有掛任何牌照的黑色轎車,無聲地停在了衚衕口。
車上下來一個穿著中山裝,精神矍鑠的老人。他撐著一把油紙傘,步履沉穩地走到了濟世堂門前。
陳東看到來人,剛想上前,卻被老人一個眼神制止了。
老人對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微微躬身,用一種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恭敬地說道。
“高先生,萊納斯那邊,已經按照您的意思,把水攪渾了。現在,全世界都想知道,您究竟是誰。”
高黎的聲音,從門後平靜地傳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怕了。”
老人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沒錯,他們怕了。從鴉片戰爭到現在,一百多年了,他們第一次,感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
老人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鄭重。
“晚晴丫頭已經把情況都和我說了。她能醒過來,是國之大幸。您對華夏的恩情,已經不是任何言語可以回報的。上面託我來問一句話,您有什麼想要的?只要我們能給,傾國之力,也在所不惜。”
門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就在老人以為高黎不會回答的時候。
“我確實,有一樣東西,非要不可。”高黎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那樣東西,你們給不了。”
老人愣住了。
他想不出,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如今的華夏,拿不出來的。
“不過,”高黎話鋒一轉,“你們可以幫我,找到它。”
他拉開了門。
高黎看著眼前的老人,這個在暗中守護了華夏數十年的定海神針,緩緩地說道。
“我要找,當年給我師父下毒的那個人。”
老人瞳孔猛地一縮。
這個秘密,他只對蘇晚晴一人說過。
“我要知道,那個所謂的‘天譴’組織,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做完這一切,高黎便不再多言,重新關上了門。
老人站在雨中,久久沒有動彈。他的臉上,陰晴不定,最後,化作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天譴。
那不是一個組織,那是一群站在人類金字塔最頂端,妄圖用基因技術,扮演上帝的瘋子。
第二天,清晨。
雨過天晴,後海的空氣清新得好比被洗過一樣。
高黎的生活,沒有因為攪動了世界風雲而有任何改變。他依舊早起,在院子裡打了一套看似平平無奇的拳法。
蘇青影和安若曦,兩個絕色美女像兩個小媳婦一樣,一個在準備早餐一個在打掃庭院。
蘭禮真則一大早就扎進了後院的藥圃裡,像看護自己的孩子一樣伺候著那些名貴的藥草。
而蘇晚晴換上了一身利落的練功服,就坐在那棵老槐樹下靜靜地看著高黎打拳。
她的眼神很專注似乎想從高黎那看似緩慢的動作裡,看出什麼門道。
這幅景象和諧得就像一幅畫。
就在這時,一輛加長版的紅旗轎車停在了濟世堂的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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