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做完了他該做的事。
剩下的就不關他的事了。
蘇晚晴和蘇青影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我沒事，就是有點脫力。”高黎擺了擺手，“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就在這時，陳青山追了出來。
他走到高黎面前，沒說一句感謝的話。
他只是將一張通體漆黑上面用金線刻著一個古樸“陳”字的卡片，遞到了高黎手裡。
“高先生，這不是錢。”陳青山的聲音無比鄭重，“這是我陳家最高的信物。”
“從今天起，見此卡，如見我親臨。”
“整個陳氏商業帝國旗下所有的產業資源人脈情報網，您都可以無條件任意調動。”
“我只有一個請求。”
陳青山再次對著高黎深深地鞠了一躬。
“請允許陳家追隨先生，為您掃平前路上所有的障礙。”
高黎看了一眼手裡的黑金卡，沒有拒絕，隨手揣進了口袋。
“有心了。”
他帶著蘇晚晴和蘇青影坐上了那輛紅色法拉利。
車子沒回濟世堂，也沒去什麼高檔餐廳。
蘇青影只是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京城二環路上緩緩地行駛著。
車裡放著舒緩的音樂。
高黎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恢復著消耗的精力。
蘇晚晴和蘇青影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陪著他。
這種暴風雨後的寧靜，讓三人心裡都感到一種難得的溫馨。
突然，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七八輛警車閃著警燈好比瘋了一樣，直接將高黎他們這輛顯眼的紅色法拉利逼停在了路邊。
車門開啟。
一群荷槍實彈的特警衝了下來，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
一個穿著警服肩膀上扛著一級警監警銜國字臉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從指揮車上走了下來。
他徑直走到法拉利的車窗前，用一種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說道：“高黎？”
“我們是市局重案組的。”
“現在我們懷疑你，跟一宗跨國文物盜竊案，和一宗故意殺人案有關。”
“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車內空氣瞬間降到了冰點。
那十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好比死神的眼睛，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蘇晚晴和蘇青影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她們剛要開口，高黎卻抬手製止了她們。
他平靜地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我跟你們走。”他看著那個叫李威的一級警監，好像在看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路人。
李威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辦過無數大案要案，見過窮兇極惡的亡命徒，也見過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梟雄。
但他從未見過像高黎這樣的人。
在被十幾支槍指著的情況下，他平靜得好比只是出門去樓下便利店買一包煙。
那種平靜，不是偽裝出來的鎮定，而是一種源自生命層次的，對眼前這一切，徹底的漠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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