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高黎看著丁遠樓那張因為瘋狂而扭曲的臉,臉上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他只是轉過頭,看向那個已經徹底被恐懼和絕望淹沒的丁晴。
“過來。”他平靜地說道。
丁晴的身體不受控制地一顫,她的大腦在尖叫著讓她逃跑,但她的雙腿卻好像灌了鉛,一步也挪不動。
她看著高黎,那個男人只是安靜地看著她,眼神裡沒有憐憫,沒有威脅,只有一種仿若在看一件物品的,純粹的平靜。
“你父親說,你是鑰匙。”高黎緩緩開口,“但鑰匙,不一定非要插在鎖孔裡,才能開門。”
丁遠樓臉上的笑容猛地僵住。
高黎不再理會他,徑直走到了丁晴面前。
丁晴嚇得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等待著那冰冷的,死亡的降臨。
然而,她等來的,不是疼痛。
而是一根溫暖的,帶著一絲奇異清香的手指,輕輕地點在了她的胸口,膻中穴的位置。
一股溫和到極致,卻又霸道到不容抗拒的真氣,瞬間透體而入。
那股真氣好比長了眼睛的千軍萬馬,精準地繞開了她所有的重要臟器和血管,以一種她無法理解的方式,直接包裹住了她心臟裡那枚冰冷的,堅硬的生物晶片。
然後,高黎的手指,沿著她的任脈,緩緩向上滑動。
從膻中,到紫宮,再到玉堂。
神奇到讓丁遠樓世界觀徹底崩塌的一幕發生了。
丁晴胸口的面板下,有一個米粒大小的凸起,隨著高黎手指的移動,竟然也在緩緩地向上移動。
就好像,那枚被植入在心臟最深處的晶片,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地,從血肉中“擠”了出來。
整個過程,沒有一滴血,沒有一道傷口。
丁晴甚至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只有一種溫熱的,好比在做理療的舒適感。
當高黎的手指,停在丁晴喉嚨下的天突穴時,他食指和中指輕輕一捏。
啵。
一聲輕響。
一枚閃爍著藍色幽光,比米粒還要小的生物晶片,就這麼被他從丁晴的面板下,完整地,取了出來。
他鬆開手,那枚晶片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上面甚至沒有沾染一絲一毫的血跡。
“現在,鑰匙拿到了。”高黎將晶片揣進口袋,好比那只是一顆普通的糖豆。
他看向丁晴,那女孩還閉著眼睛,渾身顫抖。
“你身體裡那隻小蟲子,我也順便幫你處理掉了。”高黎平靜地說道,“以後,你可以睡個好覺了。”
丁晴猛地睜開眼,她難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和喉嚨。
完好無損。
而且,她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好比卸下了一座無形的大山,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清明。困擾了她多年的,那種深入骨髓的疲憊和精神上的枷鎖,在這一刻,徹底煙消雲散。
她看著高黎,眼神裡已經不是恐懼,而是一種看待神明般的,極致的震撼和敬畏。
而另一邊,丁遠樓已經徹底傻了。
他癱坐在太師椅上,嘴巴張得老大,那張自以為掌控一切的臉上,只剩下死灰般的絕望。
他引以為傲的生物科技,他佈下的死局,他最後的底牌,在這個男人面前,脆弱得好比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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