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道:“是啊,二師姐也說,明妙的手段心機,實在是難得一見,這是天賦,光靠學是學不出來的,要是老老實實留在觀裡跟隨師尊學習,將來成就不可限量,沒準兒還能從備胎轉為正胎。可惜她自己想不開逃跑了。”
我問:“從打白雲觀之後,玄相再沒找到明妙嗎?”
明道說:“還是找了的,只是這事不好張聲,師尊多託些相熟的江湖人物去探查,只描述了一下明妙的大概特徵,說是有這麼個弟子外出辦事一直未歸,可明妙卻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有人發現她的蹤跡。曾有師姐猜測明妙是不是找地方隱姓埋名藏了起來,畢竟國家這麼大,真要甘心做個普通人,不跟江湖發生關係,想找不到基本不太可能。可師尊卻說不可能。師尊說,藏技於身沒人能忍得住不用,尤其是明妙那樣的性情,她一定會在江湖上討生活。找不到她,要麼是她徹底的改頭換面,畢竟外人沒見過她原來的樣子,只靠聽來的描述,很難認出改換容貌的她;要麼就是有人給她提供了遮蔽。師尊認為第二種可能比第一種可能大。明妙雖然法術精通,心機深沉,但終究沒有在現世浮生的種種經驗,要是沒有人提供遮蔽,肯定要鬧出不少亂子,傳出引人注意的聲息。那段時間,師尊特意收集了全國各地的報紙雜誌,分派給我們翻看,凡是提到涉及類似年紀女孩的奇聞異事,都會仔細分析,甚至會安排玉虛師伯帶兩個師姐去當地檢視,如此持續了整整兩年才算停止。”
我問:“觀裡還有明妙當年所遺的物品嗎?隨身的最好。”
明道說:“當年師尊施術追索都用掉了。”
我問:“什麼都沒留下?”
明道肯定地說:“沒有。這事玉虛師伯講過,還說應該留下一兩樣以備不時之需。”
我點了點頭,又問:“自那以後,玄相就給你們都下了魘咒術?”
明道說:“是,以生辰八字加心頭血制桐人鎮魘,位置只有師尊和玉虛師伯才知道。師尊被抓之前,給我施術將魘咒術的發作時間延長到三年,告訴我只要能找到仙尊,仙尊自然就能替我解除。”
我說:“解術不急,回頭你先去大馬,把玄相遇害真相告訴空行仙尊,等我在京城辦完事,會趕過去給你解術。”
明道不敢有異議,深深低頭,道:“弟子一切聽仙尊安排。”
我又問:“你剛才說玄相有相熟的江湖人物,她是在京城收了門下力士嗎?都有什麼人物?”
明道說:“師尊這些年一直在努力同上層人家聯絡,基本不同江湖上往來,以防牽扯進江湖是非,但為了保證訊息靈通,還是使手段收了兩個坐地老爺當力士,一個是在崇武那邊街頭掌事的柏義行,平時替師尊打探街面訊息,收購修行所需生口,明妙我們這一批,多數都是柏義行找柺子買來的,另一個是在朝日開KTV的扈亞南,幫師尊收購安排供貴客玩樂消遣的一應所需。平素都是暗地裡來往,由玉虛師伯負責,師尊被抓好,這聯絡就斷了,不過就我在街面上打聽到的訊息,他們兩個都沒有受到影響。”
我問:“你有方法聯絡上他們嗎?”
明道說:“我有師尊的信物,倒是能聯絡他們,但師尊已經仙逝,三仙觀被公家封了,怕是他們不搭理我不說,很可能還會殺我滅口,徹底斬斷同三仙觀的聯絡。”
我說:“你跟玄相學了一身本事,都是用來吃乾飯的嗎?對這些江湖人物,要恩威並施,威在恩前,先打服他們再說。這樣吧,明天你去聯絡他們,告訴他們我的身份來,就說我要用他們辦事,讓他們滾來見我。這事辦好了,我從你多在京城呆些時日,辦完事後地室裡剩下的東西也都可以賞了給你。”
明道猶豫了一下,應了聲“是”,還想再說話,我卻一擺手,道:“我等的人到了,你出去把他們接進來吧。”
殿外有腳步聲傳來,其中之一,是鄭定海。
明道不敢耽誤,趕忙起身出殿,沒大會兒,引著兩人返回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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