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神像陰影中的,是個年輕女人,十八九歲的年紀,穿著一身土氣的棉衣,頭髮亂糟糟地束了個髻子,臉色微有些蒼白。
我微微眯了下眼睛。
這女人是玄相的弟子。
當日戰玄相時,我特意放過了她偽裝成化身的弟子,為的是傳出是密教徒殺了玄相這個假訊息,以挑撥密教徒與地仙府之間的關係。
可沒想到,這女人卻一直滯留在京城,沒去聯絡地仙府的人。
“你認得本仙尊?”
我不動聲色地沉聲發問。
明道說:“弟子師承玄相仙尊,嫡傳一脈,蒙難前傳衣缽於我,繼承玄相一脈,並叮囑我前往緬甸金三角尋找仙尊,告之仙尊她遇難的訊息。”
我打量了她兩眼,道:“就憑你也配繼承玄相衣缽?”
明道說:“弟子原是沒資格的,可當時師尊身邊弟子只有我一個,她也是沒有辦法。”
我說:“空口白話無憑,你來向我證實吧。”
明道怔了下,問:“仙尊想試試我的本事?”
我冷笑了一聲,驀地欺身上前,抬手抓嚮明道的脖子。
明道大駭,猛地從袖子裡拔出一柄陰森森的黑刀向我刺過來。
我不閃不避,只一抖袖子,紅光般的紅色飛蟲蜂擁而出,卷嚮明道持刀刺來的手掌。
鏘的一聲脆響。
黑刀刺中胸口,火花四濺,衣服破口下露出青色的鱗片。
紅光刷地自明道手掌上捲過,剎那間整個手掌血肉模糊。
明道慘叫一聲,松刀撤手。
我收了小紅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推著她重重撞到牆上。
悶響聲中,明道被我牢牢按於牆面,雙腳懸空亂踢,兩眼翻白,臉色漲得通紅。
我冷冷地注視著她,道:“連衣缽傳人的驗證方塵都不知道,還敢自稱玄相的嫡傳弟子,真是不知死活!說,是誰派人在這裡誘騙本仙尊的?”
一鬆手,明道滑落至地。
她靠著牆,劇烈咳嗽了兩聲,艱難地道:“弟子不敢欺騙仙尊,我有師尊賜我陰魂刀為證,那刀上有我的名字,是我花了十年功夫煉上去的。”
我一勾手指,捲起袖子,落到地上的黑刀飛到隔了衣袖的手中,拿到眼前一瞧,果然在刀身上有兩個閃著淡淡血光的小字,“明道”。
這兩個字並不是固定不動,而是沿著刀身向刀尖方向慢慢遊動,筆畫不時扭曲變形,彷彿活物。
我哼了一聲,道:“這隻能證明你是她的弟子,卻證明不了傳了她的衣缽。不得傳進入神宮的秘法,算不得衣缽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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