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敲著桌子,沉吟不語。
織羅者又道:“事後,我們會向真人借款五億,以國內一應產業、特許經營權做抵押。”
我說:“這個現在說毫無意義。你們先能過得去這關再說。”
織羅者便道:“真人說得是。我們在京城中倒也有些產業,純粹自家的,不同各方發生關係,雖然不值五億,真人可以看一看,喜歡哪個,便挑了去,算是我們的一點誠意。”
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薄薄的小冊子,雙手奉上。
錢崇法瞟了我一眼,上前接過來,放到我旁邊桌上。
我翻開小冊子瞧了瞧,道:“你們這生意做得倒是挺雜,五花八門,無所不包,可惜沒什麼像樣的,我一個出家人要這些有什麼用,難道還能自己去經營不成?”
織羅者道:“這些生意都經營良好,真人要了去不需要多費心思,只管每年拿錢就是。真人自是不缺錢花用,但有些實在產業在自己手裡總歸沒有壞處,有時候辦事也方便。”
他說到“自己手裡”這四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音。
我把冊子推開,道:“我不會給你們做說客去勸鄭定海,這同我的立場不符。可以合作設局誅殺妙玄,但這是各取所需,用不著單算其他的。所以,你們想我做什麼?”
織羅者道:“綁架鄭六的人,苦心設局,把黑鍋扣到我們頭上,肯定在鄭六那裡也留了後手,一旦鄭六神智恢復,就會說出來。我們想請真人幫個忙,給鄭六解術的時候,讓他說些可以引開鄭家注意力的內容,把水攪混,給我們爭取些操作的時間。我們得到訊息,鄭六在醫院裡的狀態很不好,鄭定海這一兩天內必定會來找真人——他們鄭家不相信江湖術士的手段,除了真人不會找別人。”
我慢慢地笑了起來,道:“你們倒是打得好算盤,鄭六這事我要是答應了,那就不能回頭,只能跟著你們一條道跑到黑了。”
織羅者又從袖子裡取了個紙條出來,託在掌心,道:“這是真人想找的那人下落,與之前所說的事情都無關,只算是我們同真人合作誠意的見證。京城天地廣闊,真人神通無邊,有了我們的助力,更是大有可為,定能一飛沖天,登堂入室,就算重現黃元君往日榮光也不是不可能。”
我看著那紙條,眯了眯眼睛,道:“好,這事我應下了,但我也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