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儀式走完,陳正與九位新娘子正式成為合法夫妻。
如果修仙界也有婚姻法的話。
陳正冒著不著調的想法,但腦海中卻還是不時閃過剛才的驚鴻一瞥。
其實那位蕭師妹雖然容貌出眾,但與他這九位新娘子相比,也就算梅蘭竹菊,各有千秋罷了。
但白月光的威力就是如此巨大。
好似她渾身上下都有一層濾鏡一樣,讓人難以忘懷。
接下來,隨著陳正走下禮臺,元家主持人很快上臺宣佈,今日元家,塗家,紀家擺下練氣、築基各十座擂臺,為賓客們助興。
若是有人能勝過擂主,便能得到豐厚獎勵。
一時間,眾人紛紛踴躍參與。
誰都能想到,今天這麼多宗門高層到場,只要在擂臺上露臉,說不定就被哪位真人看中。
就算沒有真人看中,能吸引哪位世家女也好。
今日陳正的婚事給了大家無限遐想。
隨著擂臺賽的進行,這場陳正的婚事幾乎變成了一場宗門小比,兼對外交流小會。
看這情況,若非時間不夠,太遠的賓客來不及通知,元家敢將這場婚禮變成三國群修交流會。
一場場擂臺打過,天色漸黑,元家峰亮起光芒,如同一個大燈泡一般,其他人仍是熱情不減。
……
元家會客廳。
與外界的熱鬧不同,這裡的氣氛頗為凝重。
陳正白日裡光鮮亮麗的大紅喜服,此刻在燈下莫名多了幾分不安的氣息。
他敲了敲桌子,對著前來參加婚禮,順便做和事佬的幾位道院派真人淡淡道:
“所以我等了這麼久,你們就是給我一個息事寧人的答案。”
“你們讓我太過失望了!”
幾位真人目光掃過一旁的蒼梧子。
蒼梧子神色木然,好似神遊物外,並未做出任何反應。
見狀,其中一個年紀看起來最大的金丹真人苦笑道:
“陳真傳,那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如果翠山真人真要對付當時只有練氣期的你,哪怕有宗門法度在,我想你也是無法抵抗的。”
“我們更覺得是底下人會錯了意,將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變成了發配。”
“現在你既然沒有事,又何必苦苦相逼,我們可以讓翠山真人給你一個滿意的補償。”
“至於執法堂,你就算告上去了,也只是一筆糊塗賬。”
“說起來,此事與我們無關,只不過我們實在不願見到陳真傳與道院派愈行愈遠。”
陳正臉色平靜,道:“現在是你們逼我與道院一派愈行愈遠。那好,我就再退一步,此事你們兩不相幫,就讓我與翠山真人單獨解決此事。”
“我不希望到時候有人跳出來說三道四。”
宗門對於金丹真人的審判條件極為嚴苛,即便判罰了也要顧及其他真人的意見。
畢竟執法堂與其說是為宗門服務,不如說是為上層服務。
誰是上層?金丹真人,元嬰真君們才是上層。
“這……”
道院老真人一臉猶豫。
陳正面色一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既然如此,你們就請回吧。今後道院派與我再不相干。下一次宗門大會之時,在關於道院派的資源分配上,我會支援削減開支。”
白鶴門的世家派與道院派相爭,可不是爭簡單的一個名頭,比個誰強誰弱,而是實打實的資源分配。
每過二十年的時間,白鶴門會舉行一場宗門大會。
根據宗門大會的決定,白鶴門會決定下一個二十年對於各峰資源的分配,各個部門的人事任免。
比如道院每年擁有多少名額的畢業生,世家派那邊又能收取多少弟子,各個靈峰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的配額,這些都是有定數的。
畢竟每一個弟子的培養花費,都是從宗門財政支出。
旁的不說,光是免費的高階靈脈修煉,擱在外面就能換多少靈石。
當然,各家真人想超出名額收徒也行,但弟子的一應培養支出,都得當師父的來繳納。
一年兩年還不算什麼,隨著徒弟在宗門待得越久,積攢下來就是一大筆數字。
這筆花費,哪怕金丹真人也要肉疼。
這都是關係各峰未來發展的大決定,沒有後續新鮮血液補充,萬一弟子都不成器,待到自己坐化後,自家師父親手交到自己手上的傳承,就算沒了。
至於各個部門的人事任免就更重要了。
看似不起眼的崗位,卻藏著巨大的利益,一旦失去,再想拿回來,就是千難萬難。
這些關係到每一個真人的修煉資源。
不然就光靠宗門分的那點資源,大家修為還怎麼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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