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真人前腳如釋重負的離去。
蒼梧子後腳就走了進來。
“你執意要來玄翎司總部就是為了此事?”
陳正反問道:“師父,你一定會幫我的吧。”
蒼梧子先是點頭,再是搖頭。
“老夫自然是站在你這邊的,但翠山真人並非什麼無名小卒,他在同門中名聲極好,光是一個玄翎司的管事口供還對付不了他,哪怕加上夜梟真人的猜測也是一樣。
只要沒有實質證據,他大可推脫不知道。
依老夫估計,此事執法堂最多隻能罰他一些功勳,然後就是讓他那徒弟面壁一些時日。”
“而你反倒是打草驚蛇,從此在宗門內多了一個敵人。”
“不,不止一個。就算此事是真的,但相比你這個宗門新人,更多人還是願意相信翠山真人的人品,覺得是你在汙衊他,對你的感官會變差,於你風評不利。”
陳正仰起頭,淡淡笑道:
“師父,我早就想過,我不可能討好所有人。”
“但是我可以讓所有討厭我的人害怕。”
“我喜歡看他們幹不掉我又氣得要死的樣子,我要讓他們看著我越來越強,他們越來越害怕,惶惶不知終日,這樣的懲罰,遠比直接殺了他們更加讓人心情愉悅。”
蒼梧子只是無奈苦笑。
“看來以後我得跟緊點你了。”
陳正與蒼梧子對視一眼,不由放聲大笑,那份張揚的風采更甚往昔。
……
次日。
郭歡正在宿舍胡思亂想。
自從昨日在總部門口他與陳正相認的一幕傳遍整個玄翎司,一時間來與他拉近關係的人可以說從宿舍門口排到總部門口。
好在他也不傻,沒有再與第三人透露過自己曾得罪過陳正的訊息。
否則他這會兒就不是受歡迎了,而是避瘟神了。
看著一份份平日自己捨不得買的靈丹靈藥,上品法器,珍奇寶貝從自己眼前溜走,他不知道心有多疼。
他敢打賭,只要他肯收禮,自己以後修煉到築基之前都不需要擔心靈石資源不夠。
可是他不敢。
他知道那些好意不是送給他的,而是送給他的那位同學。
至今他也沒想通,一個幾乎宣佈半廢的人怎麼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成一個連大統領都要平等、客氣對待的大人物。
特別這個人還是他的同學。
自己連新人培訓都沒過完,人家就已經和金丹真人肩並肩了。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他糾結了一晚上。
最後只隱隱得出一個結論——可能這就是天才的世界吧。
他與自己和解了。
然後就是害怕。
萬一陳正還記仇,雖然他仔細回想,當初在飛船上自己說的話應該不算太過分,就是讓他以後跟著自己混,但難保人家覺得受到侮辱了呢。
一想到陳正只要與大統領稍微提一句,接下來他就不能留在總部,會被分配到一個傷亡率最高的分部,然後過上擔驚受怕的生活,甚至隨時會死於非命。
他只覺得天都塌了。
就在這種惶惶不安的情緒中,他聽到了門外負責玄翎司新人管理的教官的聲音。
“郭歡在嗎?”
郭歡發誓,他從未聽過教官如此親熱,如此溫和的聲音。
為了給他們這些新人立規矩,教官一向是冷麵閻王的形象。
他開啟門,就見到教官臉上堆滿的笑,甚至有些諂媚的味道。
“郭歡啊,陳衛士來找你。”
“哦。”
郭歡呆呆答了一聲。
教官又加了一句。
“你與陳衛士不愧是同年同學,感情可真好,否則陳衛士怎麼會親自來找你,像他這樣的大人物,隨口吩咐一句就行了。”
郭歡這才反應過來陳衛士是誰,他精神一振。
“他在哪兒?”
“就在外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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