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坤元是塗家嫡系血脈。
但塗家血脈比較特殊,女性族人的資質和成就都明顯高於男性。
這一點從塗家現在三位金丹老祖中只有一位男真人便可以看出。
因此資質平庸的涂坤元理所應當的就成了塗家的聯姻犧牲品,需要迎娶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人。
年輕的時候他也企圖反抗過。
比如修煉方面不行的他想要展示自己的經營和領導能力。
他從雜役弟子中挑選好手,為家族打理生意,倒也做出了一點小小成績。
但這點成績還不足以讓他違抗家族的意志。
最終,他娶了塗家盟友,同為世家之一的許家小姐,過上了嚴格的一夫一妻生活。
當然,從這裡來看,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塗家族人,還有點妻管嚴。
但是他又不太普通。
因為他曾經有過一個隨從,名為王重鬥。
對於早已喪失了人生目標的涂坤元來說,什麼新晉元嬰真君都與他無關,他更關心自家養的那條小狗不知被誰搞大了肚子,前些天生了五胞胎,搞得他當了好一陣狗爸,讓他暗地裡罵了許久。
所以這一次突然被塗家管事找上門,涂坤元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金管事,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相比於只能為家族延續血脈的他,這位金管事的祖上乃是塗家老祖的近侍,八代家傳,皆是塗家管事,雖然不姓塗,卻也入了族譜外姓,是塗家外姓人。
論實力和影響力,他完全比不了。
金管事面上堆出笑容。
“坤元公子,你為家族培養出了一個優秀的人材,用不了多久,族裡的賞賜就會下來了。”
“對了,你家中是否有個叫許蟬的女修?”
涂坤元有些遲疑的點頭道:
“有倒是有,她是我夫人的族妹,當年隨嫁入塗家,金管事,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金管事笑道:“是大好事,許蟬,也就是王夫人的丈夫和女兒過來尋她了,請她出來吧,我還要帶她過去一家團聚呢。”
涂坤元臉色一綠,怒火蹭的的一下冒出。
雖然他明面上只有許家小姐一位夫人,而且由於妻子管得嚴,很難偷吃,但許蟬卻是他暗地裡的情人,這點哪怕是他的夫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許蟬成了王夫人,還有女兒。
他自詡風流,卻沒想到頭上先戴了一頂帽子。
還有這許蟬若無他的資助,如何能夠突破築基境界,居然背地裡找其他姘頭。
“金管事,是不是弄錯了,這許蟬乃是我的人。王夫人之名從何而來?”
涂坤元隱晦的表示道。
金管事神情立馬嚴肅,極為認真的問道:
“坤元公子,我且問你,許蟬是你娶進門的夫人嗎?”
涂坤元臉色難看的搖搖頭。
雖然夫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有些事可以做不能說,不然家庭和諧就沒了。
金管事這才笑了起來。
“這不就得了,我就如實與你說吧,這許蟬必須是王夫人,這是娥老祖的意志,也是整個塗家的意志。”
涂坤元雖然遠離俗務多年,但腦袋還沒徹底鈍化。
他很快反應過來。
這姓王的來歷極大,居然能得到娥老祖和家族的背書。
要知道面前的金管事乃是塗老祖的人,兩位老祖都預設了,就是整個塗家都認可了。
“金管事,許蟬雖然稱不上年老色衰,但也是過百歲了,昔日姿容不在,是不是同名弄錯人了?”
涂坤元做著最後努力。
哪個男人都不會願意稀裡糊塗的就把自己女人送了出去。
金管事有些不耐煩道:
“我怎麼會弄錯人,這位王統領正是你當年修行時的隨從,他能當玄翎司的統領,還得多虧你的推薦呢。若非這點香火情在,你搶了人家的媳婦,依照老祖宗的意思,是要弄死你給他賠罪的。”
涂坤元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鬍子的粗漢。
當年他覺得自己氣質不夠陽剛,特意選了這麼個莽漢留在身邊當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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