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找到林毅的電話號碼，剛想打卻又自尊心作祟不好意思問。
他想來想去都沒想好說辭。
心裡有些煩，顧汐冉真的想和周與安試試？
然後很快他又否決了。
周與安不是顧汐冉喜歡的型別。
他成功的說服了自己，然後躺下睡覺。
林毅還在等著商時序回信呢。
結果商時序一直沒回。
他看著手機螢幕，搖了搖頭，“哎，希望你以後也不要後悔，都像今天這麼硬氣。”
顧汐冉和商時序這一路走來的七年，他是見證人。
顧汐冉深愛商時序的時候，商時序同樣也愛她。
和溫雨就是曖昧上頭而已，愛談不上。
他作為一個局外人看的很清楚。
他知道商時序自尊心強。
但是他不懂得低頭，習慣了顧汐冉對他的付出。
卻不知道，人心，是真的會死的。
林毅裝起手機，踏入舞池，雙手舉起，跟著音樂搖起來-
顧汐冉下車，周與安降下車窗往外看，“你怎麼住這裡？”
這裡離商時序的律所不遠。
這一片有三個大律所。
但是周與安下意識的認為顧汐冉住這裡是為了離商時序近些。
顧汐冉衝他擺手，“我房子在裝修，暫時住這裡，謝謝送我回來，路上注意安全。”
周與安欲言又止，最後嘆了一口氣，“嗯，你上去吧。”
顧汐冉轉身朝著小區內走去。
白天雪已經有融化的跡象，晚上卻又很冷，化了的雪凍成了冰。
小區裡的路面被清掃的很乾淨，一點都不滑。
前面一個穿著單薄運動服的男人。
現在的人都這麼扛凍嗎？
穿這麼薄。
顧汐冉在心裡默默地想。
男人忽然停住腳步回頭。
顧汐冉看見男人的臉愣住了，“季，季律？”
季江北上下看了她一眼，她穿著長款及腳踝的黑色羽絨服，腳上卻踩著一雙高跟涼鞋。
這穿搭。
“季律，你不冷嗎？”她好奇的問。
就算是男人火力大，但是這是冬天誒。
“剛運動完。”季江北抬了一下下顎，朝著健身房的方向指去。
顧汐冉順著看過去，就看到了健身房。
她知道小區裡有健身房，但是單身公寓的租戶是沒資格用的。
即便他們付了很高昂的房租費。
“你冷嗎？”季江北忽然問了一句。
顧汐冉剛從車裡下來，又穿著羽絨服，還沒覺得很冷。
忽然像是想到什麼，她低頭。
就看到自己的腳。
白白的面板有一點發紅。
畢竟天氣寒冷。
“還，還好。”
她覺得有點尷尬。
季江北沒在說什麼，朝著樓道里走去。
顧汐冉朝他相反的樓道里走去。
各自上樓，各自回各自的家。
第二天，她剛進律所，季江北就讓她接見了一個當事人。
又能接案子了，顧汐冉立刻道謝，“謝謝季律照顧。”
季江北抬眸，“你打算怎麼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