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天下午，他有個重要會議走不開。
如果顧汐冉有空去接，也是一樣的。
顧汐冉說，“好。”
第二天，顧汐冉很早就去了律所。
一個上午都在討論案子。
不過也不是沒收穫。
一個同事，在十分嚴密的證據鏈中，找出破綻，可以說角度十分的刁鑽。
有突破就有進展。
中午結束討論，他們一起去吃飯。
吃飯時，他們還在說案子的事情。
顧汐冉大多數是傾聽，然後思考，偶爾發表意見。
案子最終並未落到她的頭上，她不用出庭，但是案子的過程她是要參與的。
畢竟這是一個比較難打的官司。
下午三點，她提前下班去接機。
她安排了最好的酒店，接到人之後，她先帶遠道而來的醫生和他的助理去休息，然後吃東西，最後才提及父親的事情。
那位醫生，本來就答應季江北給顧長年診治的，所以，他說先去看看病人的情況，顧汐冉帶他去家裡。
顧長年的情況他看了。
醫院的各種檢查單子也都給他看了。
醫生看了之後，對顧汐冉說，“手術是很成功的，這種後遺症，已經算是輕的了，從病歷上來看，當時的出血量很大，情況應該是很危險的。”
能搶救過來，都已經算是萬幸了。
顧汐冉說，“是。”
“我也看了，你們醫院給出的康復訓練流程，是符合現在的治療的手段的。”
醫生看向顧汐冉，“我們醫院現在有儀器，是可以刺激病人沒有知覺的神經的，如果說，你想用這種方式治療，那肯定只能出國，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幫你安排。”
顧汐冉沒有輕易的做決定，她還要和父母商量一下。
醫生也看出她有顧慮，“你先考慮考慮，有需要，可以聯絡我。”
顧汐冉問，“刺激神經，這種方式治療，恢復行走的機率大嗎？”
“機率很大的，有很多病人是你爸爸這種情況，透過治療恢復健康的。”醫生說。
顧汐冉心裡有了一定的瞭解。
她送醫生回去。
然後又回來。
韓春梅早就等著她了。
“那個外國醫生怎麼說？你爸的腿還有得治嗎？”
顧汐冉說，“有，不過得出國。”
韓春梅猶豫了。
顧汐冉說，“能治好，就算出國也沒什麼。”
“我和你爸又不懂外語，跑出國，還人生地不熟的……”
“我和江北可以安排好，你們只要過去就行了。”顧汐冉說。
韓春梅沉默了。
其實相對於丈夫的健康，這點困難，還是能夠克服的。
韓春梅短暫的糾結就同意了，“你看著安排吧，不過，我是肯定是要跟著去的，不然你爸一個人，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不放心，他肯定一個人也不願意去。”
顧汐冉說，“肯定要一起去的，我爸那邊你和他說吧，我就先回去了。”
她還有工作，而且這件事情，她也得和季江北說一聲，那個醫生是季江北找的，他肯定熟，過去的事情，還得他幫忙才行。
“你回去吧，我和你爸說，你路上開車慢一點。”韓春梅囑咐。
“好。”
顧汐冉開車準備回家，路上接到同事的電話又回了律所。
工作到十一點才下班。
還是案子的事情。
這是一個難打的官司，但是如果打贏了，律所的聲望會更上一層樓。
所以，所裡還是很重視的，讓他們幾個有能力的律師負責。
她忙完，疲憊的回到家裡。
季江北洗完澡，應該也吃過晚飯了，畢竟都那麼晚了，穿著睡袍，坐在沙發裡，看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