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開車門，顧汐冉彎身坐進去。
她對季父說，“我先走了。”
“嗯。”
季父關上車門。
司機啟動車子開走。
季父看著車子慢慢消失在視野裡，才轉身進屋。
季幼言閒散的坐在沙發裡看電視，身上還是參加宴會的禮服。
季父看到女兒這副樣子，微微皺起眉頭。
季幼言卻不覺得有什麼。
反正她都肆意習慣了，又是在自己家裡，她興致勃勃地問父親，“你知道，誰今天來家裡了嗎？”
季父當然知道。
他沒回應，直接朝著臥房走去。
“爸。”
季幼言不明所以，“你去哪裡呀？”
她追著父親，“今天嫂子來看望媽了。”
季父停住腳步回頭，他看著女兒，“你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季幼言，“……”
“我說什麼了？”季幼言覺得父親這話有些無語，又有些傷人。
她是真的認識到錯誤了。
真的知道，以前的自己錯了。
現在也是真心認可顧汐冉是自己的嫂子。
也知道，她因為自己，讓父母陷入兩難，還讓顧汐冉失去了一個孩子。
“沒說就沒說，以後，不要亂說話，尤其是在你嫂子面前。”
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是不想女兒破壞了。
他還是瞭解自己的孩子的。
她可能真的知道錯了。
但是未必，能做的周全，尤其在說話上面。
肆意習慣的人，不是那麼好改的。
季幼言還是不開心了。
心裡知道父親沒有惡意。
但是這話，就是聽著不舒服，“知道了，我以後當啞巴，什麼都不說。”
季父擰眉，“你這孩子，說是生氣就生氣？”
“沒生氣。”季幼言還是有些怯父親的。
她挽著父親，往房間裡去，“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進去吧。”
房門開啟，季母睜開眼睛。
大概是聽到了父女的對話聲，所以知道是丈夫回來了。
“媽，你不睡啦？”
季母瞪了一眼女兒，“出去，我和你爸有話說。”
“有什麼話，不能告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