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我改變主意之前。”
話說到最後，秦浩語氣之冰冷，令在場好幾人都打了個寒戰。
開陽伯無奈，只得起身先離開。
“爹，爹，你去哪，救我，救我啊！”
秦開智慌了神兒，整個人趴在牢籠上，伸出手臂，試圖抓住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
可那救命稻草，越走越遠。
開陽伯府。
楊素心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她一邊給後花園的花澆水，一邊哼著京師著名的小曲兒。
旁邊的巧兒雖滿身傷疤，心情也很好。
她都聽說了。
秦浩因為違背禁酒令，私自釀酒被抓。
這是必死的罪。
哪怕有長公主保護，也要死。
對楊素心來說，藉助自己兒子之手弄死秦浩，雖然沒有自己報仇來的暢快。
但只要秦浩死，那她心情就很好，所有的壓抑也將不復存在。
再說了，他兒子還立功立。
直到……
楊素心等來了開陽伯。
直到……
楊素心來到京師大牢。
秦浩面對去而復返的開陽伯，心中計算往返時間還不到一刻鐘時間，真夠快的。
“智兒，你怎麼樣了，智兒，娘來了……”楊素心隔著牢門慌亂開口。
直到此刻，楊素心還是不敢相信，秦浩居然立了這麼大的功勞。
在來時候的路上，她已經知道事情經過。
誰能想到，秦浩弄出瞭如此利國利民的神藥。
秦浩不是再釀酒麼。
為什麼都變了！
怎麼會這樣，到底哪裡錯了！
“娘，救我，救我啊！”秦開智直到自己可能真要死了，哭的那叫一個慘。
“娘知道，娘知道！”楊素心深吸幾口氣，平復內心，轉頭目光直直盯住秦浩。
“秦浩，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智兒！”
楊素心聲音低沉問，看得出來，她在壓抑著憤怒。
秦浩見到楊素心，露出一抹燦爛微笑。
他也不著急回答，搬過來一把椅子，悠閒坐著。
直到此刻他才悠閒開口：“求人還這麼盛氣凌人，不愧是你啊楊素心，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嚇到我了。”
楊素心再次深吸一口氣，臉上的冷意收斂許多問：“秦浩，我求你放過智兒，他畢竟是你弟弟。”
楊素心開口求秦浩求得很果斷，
在來的路上她就想好了。
秦浩讓她來，肯定沒好事兒。
哪怕受辱，她也要救下兒子。
秦開智呼吸一滯，沒想到連孃親都要卑微的乞求秦浩，這才知道自己闖下多大禍！
秦浩出聲：“楊素心，你果然能屈能伸，不過我說了，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不然怎麼能叫做求人呢？”
楊素心聞言，雙眼猛然瞪大，又微微蹙眉。
她總覺得這句話很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秦浩笑聲中摻雜著譏諷：“楊素心，這句話可是你說過的，怎麼就忘了？”
“今天你要救秦開智，我也不要求你別的，只要你做到一點，我就饒他一命。”
楊素心眸中多出一抹希望，剛要開口，又看了馬迎澤和趙光年一眼，聲音壓低到只有秦浩能聽到的高度道：“只要不是要屍骨，你說什麼要求，我都儘量答應你。”
秦浩心中的怒意真要壓制不住了，果然啊，楊素心此人已經爛到了骨子裡。
他此刻恨不得直接用秦開智的命去逼迫楊素心自殺。
只可惜。
他魂穿的這具身體對孃親屍骨有著非常強的執念，只想要回孃親屍骨才能瞑目。
這導致秦浩針對此次事件來弄死楊素心的後手，都無法使用。
若是不拿回屍骨就弄死楊素心。怕是大機率無法完成這具身體原身的遺願。
為了原身能安息，也為了他以後不會再被原身記憶所影響，秦浩深吸口氣，決定還是替原身完成他的執念和孝道。
而這次，就當是找楊素心收取她曾經摺磨原身母子的利息了。
於是，秦浩某種閃過一抹冷厲，默然道。
“楊素心，你可還記得，我娘被你刁難，她每次問你怎麼樣才能放過我，你讓我娘怎麼做？”
“你當時就說，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不然怎麼叫做求人呢？”
“太難的要求我就不說了，我娘當初怎麼求你，你今天就怎麼求我！”
楊素心臉瞬間就白了。
她終於想起來剛才秦浩說的話在哪裡聽過。
那都是她為難秦浩母親時候說過的話。
而她讓秦浩母親求她時候，必須跪爬到她腳下。
還要秦浩母親舔乾淨她沾滿泥土的鞋子，才肯放過秦浩。
秦浩眼看楊素心想起來了。
他學著楊素心面對孃親時候，故意將鞋子裹滿泥濘的刁難。
又學著楊素心那時候高傲的笑聲道：“楊素心，要麼你跪，要麼他死。”
開陽伯臉色大變，怒斥秦浩：“逆子，你怎麼敢讓你二孃跪你！”
秦浩冷冷掃過開陽伯：“你著什麼急，站在一邊好好看著。”
“這可是你二夫人曾經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
“難道你不好奇，你二夫人每次趁你不在家時候，怎麼羞辱你大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