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發現的？”
周離驚愕地問道。
“觀察。”
維克托平靜地說道：“這一路上我一直在觀察這些血肉紋路，包括殘餘的靈力破滅痕跡。大部分殘留的建築都保有一些神話色彩濃厚的圖畫，這些圖畫都是對個體的崇拜而非群體。而這個坎巴爾則讓我確信，靈力是個體而非集體。”
“坎巴爾是心臟，他能跳動，這就意味著靈力並不是想殺死巨人。它想要的只是取代巨人的大腦代替他思考。但靈力具有惰性，在殺死大腦後，靈力就失去了目標，也就失去了活力。”
周離和貞德都愣住了。
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是這樣，怪誕中帶著讓人啼笑皆非的真實。
“真是···”
貞德平復下內心的躁動，輕聲道：“讓人難以接受。”
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是如此，有些荒誕，也有些離奇。如果不是維克托一直在研究靈力的情緒，恐怕這個世界的真相永遠無法被察覺。
“這就導致這個世界進入了惡性迴圈。想要讓這個世界恢復活力，就要讓靈性充滿活性，可這樣擁有活性的靈力就會開始思考，他思考後就會意識到他已經殺死了巨人的大腦，並且取代了對方，他不需要進一步去做些什麼。”
“然後，靈力就會失去活性。”
“那如果殺死靈力呢？”
一旁的貞德問道。
“殺不死的。”
搖了搖頭，維克托說道：“這個世界是人造的巨人，靈力就是能源。殺死靈力其實就是完全殺死巨人，這就會導致巨人倒塌。”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巨人的用處就是來支撐其他的人造靈界。一旦這個巨人倒塌，他支撐的靈界也會毀滅。”
近乎於無解的難題。
怪不得。
周離鬆了口氣，他這才明白，為什麼就連自己的母親都無法解決這個世界的難題。靈力是問題的本質，想要解決問題就要解決靈力。
可問題就在這裡，想要戰勝靈力就不能使用靈力，可像是周贇那種完全不使用靈力的人是無法直面靈力的。
所以。
這個世界，還真就只有周離這個神人能夠拯救。因為他既能操控靈力，又對靈力不屑一顧，這就導致他能直面靈力的同時，靈力也不是他的對手。
然後···
“周離，還記得你的能力嗎？”
維克托看著周離，推了推眼鏡腿，沉聲道：“你的能力對現實世界的靈力不起效，是因為現實世界的靈力過於分散，沒有辦法透過你的能力聚集一把武器。”
“但現在不一樣了。”
伸出手，指了指地面，在一旁貞德震驚的表情裡，維克托終於說出了他的計劃。
“去吧。”
他對周離說道：
“你不覺得把一個世界變成一把武器，是一個非常屌的想法嗎？”
我。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