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分鐘以前,蘭玲覺得天都塌了。
也不知道是那個神人傳下來的習俗,每一個屬於金典王國的宗族大家,都會在自家後院裡搭一個私人監獄,堪稱新時代私人訂製,白蘭家族也不會免俗。
但蘭玲怎麼也沒想到,私人訂製這玩意還有版本迭代。
一開始,是漫長的眩暈。
在黑暗中,蘭玲感覺自己的思緒像是一坨幹嚼不爛的年糕一樣不斷地被拉長,拉長,拉長····
“我從來不覺得玩樂隊開心過。”
“求你了,留下吧,我什麼都願意做。”
“你這個人,滿腦子都只想到自己呢。”
“你是職業鼓手嗎?”
“我覺得我是。”
“為什麼要彈奏《離家出走的鍵盤手像是一條野狗》?!!!”
“不要!!!”
蘭玲猛地從夢中驚醒,整個人像是洗了一遍澡一樣大汗淋漓,身上的粗布背心緊緊地貼合著肌膚,傳來微微的刺痛感。手腕上的鐐銬冰冰涼涼,讓她的思緒開始回到了現實之中。
牢房很明亮,出奇的明亮,白色的裝修風格可謂是別具一格,很適合在牆上整點塗鴉。緩過神來的蘭玲嘗試著站起身,卻被這白色沙床牢牢地禁錮在上面。
什麼東西?
活動了一下脖子,發現脖子並沒有被束縛住。也就是說,除了自己的腦袋之外,自己不能挪動其他部位的身體。
看了看四周,蘭玲發現這座監牢和她記憶裡的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差別。除了從昏暗地牢風變成奶油小資風之外,還有一些奇怪的裝飾,比如奶奶的大頭照,奶奶的大頭照,奶奶的大頭照···
我操。
搖滾吉他手發出了內心中唯一的感慨。
蘭玲不忍直視地閉上眼,她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一個監牢裡掛滿了密密麻麻的大頭照,而且照片的主人都是她的奶奶。
開什麼玩笑,大鼙鼓效應要犯了。
“這是你的奶奶。”
渾厚的那男性聲音從一旁傳來,蘭玲艱難地扭過頭,便發現了在白色牢房外的白蘭無雙。
他看著蘭玲,方正的臉上只有一如既往的嚴肅,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只有對白蘭家最真摯的忠誠。
“白蘭蒂,雖然我滿足不了你對你奶奶的邪念,但是我可以讓你好好看一看你奶奶的照片,這樣或許能讓你產生對家族的愛。”
白蘭無雙說道。
“你神經病啊···你真的是神經病啊。”
蘭玲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大喊大叫了,或者說,她已經對自己的這個“父親”徹底絕望了,“白蘭無雙,要殺要剮隨你便,但你能不能看在父女一場的面子上給我個痛快?別折磨我了。”
“不可以。”
白蘭無雙搖了搖頭,沉著冷靜地說道:“你還沒有為家族而奉獻,就這麼死去太可惜了。”
“哎。”
蘭玲無力地癱倒在床上,她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輕聲道:
“如果白蘭家沒走到這一步,我把這條命還給你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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