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盒壓在小小的少女身上,顯得格外沉重。
碩大的食物堆掛在少女的腰上,顯得格外幸福。
至少蘭玲自己是幸福的。
蘭玲並非是某種神秘的白髮大胃王,一日能進行少食多餐,也就是少不了一點食物,必須多多進餐的狠活。對於她而言,一頓飯只需要吃一盤炒麵喝一杯辣椒駱駝奶即可,再多的,她也吃不下去。
行走在風沙之間,蘭玲的身影有些單薄,但她的腳步卻異常堅定,姣好的面容上只有宛如寒冰般的冷漠與沉著。
起風了。
站定在原地,看著面前狂風捲起的黃色帷幕,蘭玲伸出手遮住了眼眉,開始細細地打量起遠處的身影。
白色長袍,白蘭花家徽。
風沙中,白色的長袍格外顯眼,就像是在泥巴里打滾的賤貓一樣。蘭玲站定在狂風裡,任由砂爍劃過她的臉頰,落在一望無盡的沙漠之中。
“這麼大的陣仗,是為了迎接我嗎?”
反手將琴盒放在腳邊,輕輕一踢,琴盒開啟,那貼滿了各種奇異貼紙的黑金色卡斯吉他被“吸”在了少女手中。抬起下頜,摘下胸口的金屬撥片,粉白色的長髮被風托起。
視線落在了前方身材高大的金髮男人,蘭玲張開嘴,輕聲道:
“父親。”
站定。
彷彿被風沙雕刻的面容格外英朗,身材壯碩高大的男人極具壓迫感。即使那長袍有些寬鬆,也遮不住他近乎於大理石般猙獰而美麗的肌肉。他抬著眼眸,並沒有直視蘭玲,話語也透露著一種無關緊要的淡然。
“白蘭蒂,你肯回到屬於你的真正的家,我很開心。”
反手抽出一把半米多長的短棍,微垂在身邊,被蘭玲稱為父親的男人淡漠地說道:“但是,你沒有履行身為質子的職責,我很傷心。”
蘭玲感覺自己的嘴裡有點苦澀。
真是重視我啊····白蘭家的副族長。
她現在有些理解周離了,步步為營,逐漸找出真相,這都是小說中必要的邏輯,因為要讓讀者逐漸代入其中。
可現實不一樣,現實的邏輯就像是沙蟲拉的屎,永遠都沒有固定的形狀。就像現在這樣,本來蘭玲的計劃是混入中心城,依靠自己的記憶逐漸深入中心區域,調查蘭玲家販毒的證據。
結果計劃還沒開始,中心城還沒有去,白蘭家的“魔鬼筋肉人”,同時也是蘭玲的父親——白蘭無雙就這樣水靈靈出現在了這條必經之路上。
有一種勇者剛出新手村就被魔王一腳踹死的美。
“選吧。”
白蘭家族長——白蘭無雙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類似於耕地老牛劈叉一般扯開自己的身體,話語滿是寒冷。
“是成為家中的一員,為白蘭家的偉大奉獻自我。還是繼續與你的家族作對,被我親手消滅?”
蘭玲沒有言語,只是緊握著手中的卡斯特吉他,淡粉色的眼眸中浮現出琴譜般的線條。
“是嗎····”
已經看出了蘭玲的回答,白蘭無雙只是輕嘆一口氣,有些遺憾地扯了扯襠部,隨後便沉聲道:“言靈,忠誠棍。”
“棍中有力度,忠誠有態度。”
話音落下的瞬間,白蘭無雙就彷彿炮彈一般直接轟向了蘭玲。
“言靈,死亡!金屬!搖滾!”
絲毫不敢懈怠半分,在白蘭無雙動起來的瞬間,蘭玲手中的卡斯特吉他便迸發出狂躁的電光,連綿不絕的掃弦裹挾著她的話語砸向了面前的白蘭無雙。
“我會以最接近死亡的姿態,用充斥著金屬的狂躁電音,讓你這傻!逼!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搖滾!!!!”
此時的蘭玲眼中只有極度瘋狂,粉白色的頭髮在夕陽下彷彿鍍上了一層猩紅。她直接一腳踹出的同時啟用EMG拾音器,頸位單線圈瞬間將炙熱的音符鑲嵌在蘭玲的軀體上。
轟!!!!!!
重重一腳對上了短棍,瞬間,二者同時向後倒飛了出去。但白蘭無雙身上毫髮無損,那其貌不揚的忠誠短棍也沒有任何損傷。反而是蘭玲卻重重地摔在沙地上,小腿也泛起了一陣可怖的淤青。
實力差距太大了····
蘭玲翻身站起,心情跌落谷底。作為白蘭無雙的女兒,她自然知道這個為了家族奉獻一切的男人有多可怕。
忠誠棍,效果簡單粗暴。最基礎的效果,是隻要心中對某個存在擁有高度的忠誠,就能極大強化身體各方面的素質。
而作為二階職業者——棍舞者,白蘭無雙的忠誠棍也早就有了特殊效果。
感受著內心滋生的對白蘭家的“認可”,蘭玲的心沉了下去。
是的,忠誠棍的進階效果,就是讓捱打的人逐漸被白蘭無雙同化,升起對白蘭家的忠誠。
同時由於白蘭無雙對白蘭家的忠誠太過深入骨髓,他就完全不需要依賴言靈的增幅,不用多說就能極大程度上加強忠誠棍。
手指輕輕摁住卡扣,第二個拾音器出現在了蘭玲的指尖。她死死地盯著那緩步向她走來的身影,默默在心中計算。
咚!
白蘭無雙的腳下被巨力震出鬆散的沙坑,而他本人則直接“炸”向了蘭玲,手中短棍高高舉起,充滿了忠誠的力量。
中位雙線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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