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緩緩合攏,看著木製的宿舍和巨大華貴的青銅門,一旁的維克托還是沒忍住,說道:“你之前的門呢?”
“碎了。”
指了指地上的木屑,坐在床上的周離說道:“前幾天被大沙臂風暴整倒了,我也懶得修。”
“現在也不用修了。”
看了一眼青銅門,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沉思的蘭玲,維克托賤嗖嗖地笑了笑,說道:“行了,我不打擾你了,我去遞交申請書了。”
“快滾。”
周離溫和地說道:“滾慢一步我把你*給你*出來。”
別管消音的是什麼字,但絕對不是好字。
維克托對此也沒什麼怨言,只是樂呵呵地離開了這裡。很快,房間內只剩下周離和蘭玲。
“我們也走吧。”
周離站起身,對蘭玲說道:“去一趟醫務室,你這身上的傷怎麼也得治療一下。”
“嗯。”
蘭玲點了點頭,站起身,跟在周離的身後。
青銅門出現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木屋上很違和,但在維多利亞這也不算什麼比較奇特的事情。推開了青銅門後,周離就遇到了幾個學生很是恭敬地和他打了招呼。
身後的蘭玲見此也覺得沒什麼奇怪的,畢竟周離的強健是有目共睹的,在學院這種強者優先的地方被人尊敬也是理所應當的。
直到倆學生給周離跪地上磕了兩個響頭。
蘭玲懵了。
這是不是太過尊重了。
“那倆人不算是學生。”
似乎是察覺到蘭玲的疑惑一樣,周離看向她,說道:“他們兩個是逃難來的外國人,之前我去中心城討債碰到的,被幾個捉奴隊的人放進籠子裡剛準備賣出去。捉奴隊想把我也帶走,我就順手給他們弄死了。”
“自那以後,這倆人見到我就磕頭,我說不用也不行。維克托看他們兄妹兩個年紀不大,就安排到學校裡半工半讀,也算是給一條活路了。”
“外國人啊···”
蘭玲點點頭,西奈沙漠有專門抓旅遊外國人當奴隸的捉奴隊,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她只是沒想到,嚴打了這麼多年,捉奴隊竟然還存在。
“他們鐵馭共和國的人,鐵馭共和國國內前不久爆發了傀儡危機,不得已才跑到咱們這裡。”
搖了搖頭,周離感慨道:“這倆人幾千公里的路都走過來了,結果被捉奴隊的抓住了,也是夠慘的。”
“確實。”
蘭玲點點頭,嘆息道:“沒想到這麼多年捉奴隊的人還是殺不乾淨。”
“總是有些家族要賺外快的。”
站在一個白色的磚瓦房前,周離看向一旁的蘭玲,神色突然有些怪異,“那啥,你一會進去後···最好保持冷靜。”
“怎麼了?”
蘭玲問道。
“這個維多利亞的醫務室吧,它的醫生呢,比較獨特·····就是很獨特。”
周離嘖了一聲,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反正比較令人難以理解就是了。”
“我玩搖滾的,什麼東西都見過。”
蘭玲無所謂地搭在門把手上,輕輕一壓,開啟門,“這有···”
關上門,蘭玲深吸一口氣,猛地開啟門。
哐當。
再一次關上門,蘭玲看向周離,臉上只剩下了最純粹的震撼。
“這啥?”
“門呢?”
維克托看著空曠的辦公室門框,臉上只剩下了純粹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