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感慨道。
“嗯。”
蘭玲在舞臺上瘋瘋癲癲,彷彿久治不愈的狂躁症。可一旦離開了舞臺,她就總是一副省電模式的淡定模樣。
“那就順道一起吧。”
周離想了想,說道:“還有個照應。”
“好。”
蘭玲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她和周離相處的很舒服,主要是這倆人的腦回路出奇的一致。她已經完全相信了周離是她哥哥的事實,畢竟除了周家的血脈,她實在是找不出能和自己共鳴的人了。
也不一定詩人。
正好,前往馬萊本就是一個長途旅行,多一個人也能多一個照應。而且一看周離就窮日子過慣了,各種省錢技術令人拍案叫絕。
更何況···
看著一旁哼著什麼“叮咚雞”“哈基米”“圓頭老耄是你爸”小曲的周離,蘭玲的眼裡也閃出異樣的光澤。
他也挺搖滾的,自己或許能從他身上找點靈感。
第二天,在維克托含著熱淚的歡送下,周離和蘭玲坐上了前往中心城的駱駝車。他們的計劃是從中心城坐魔能列車,前往南邊的【拉米區】,再轉魔能列車去馬萊。
什麼,你問為什麼不買直達的票?
“魔能硬座轉兩次只需要兩金,但你要買直達只能買高速列車,需要六金。”
面對疑惑的蘭玲,周離沉聲道:“只要你能克服困難,錢,自然就省下來了。”
蘭玲頓時肅然起敬,“我還真不知道。”
“哎,以後你就都知道了。”
周離謙虛地說道:“多窮一陣子就會學到很多知識,就比如現在,你看外面是不是有沙匪?”
蘭玲愣了一下,拉開窗簾,就發現沙彼得在窗外騎著駱駝呲大牙傻樂。
“你看,這不就賺錢了?”
一分鐘後,沙匪頭子坐在對面的座椅上,雙手交叉垂在胸口,眼神空洞且有些惆悵。被扒了個溜乾淨的他身上只剩下一條方正苦茶,而他的衣物則整整齊齊地疊在一邊,一大堆典銅和典銀在周離的手中不斷徘徊。一旁的蘭玲見怪不怪,沒啥反應。
“ber,我過來給你打個招呼你咋捆我啊?”
沙彼得問道。
“我看你是沙匪,怕被你打劫。”
周離伸出手,輕車熟路地摸出一袋子典銀,沉聲道:“所以提前把你打劫了。”
“哎我艹真壞啊你。”
沙彼得嘆了口氣,說道:“還有,哥們不幹沙匪了。今天開始,我就是沙蠍人大使,專門給駱駝行者護送,防止沙蟲或其他匪徒襲擊。”
“那我也不還你錢。”
“誰要你錢了。”
已經迴歸沙蠍人,並且有了自己一個小隊的沙彼得沒好氣地說道:“我們族長知道你要走,特意給你點餞別禮。”
說完,掙脫了繩索的沙彼得掏出了一個鼓鼓的信封遞給了周離。
周離樂呵呵地收了下來,和沙彼得勾肩搭背地說道:“你不再說,你看,大水衝了龍王廟。”
“你他嗎也沒給我機會啊,一腳好懸給我衣服踹開線。”
沙彼得沒好氣地鑽出駱駝車,在高速行駛的駱駝車上一躍而下,翻身坐在了自己的駱駝上,“行了,你們一路順風,我去幹活了。”
“滾吧。”
周離擺擺手,就像在學院一樣溫和地打了招呼,“小心久坐導致的前列腺炎。”
“去你的。”
沙彼得笑了笑,隨後帶著自己的沙蠍小隊和原來的好兄弟消失在了大漠之中。
“哎,學長就是好,還送補給。”
周離感慨地開啟信封。
“沙韻也挺知恩圖報的。”
看著信封裡厚厚的一沓錢,蘭玲感慨道:“沙蠍人還真厚道。”
“是啊。”
周離點點頭,隨後抽出一個奇怪的東西。
看著周離手裡紫色薄紗內褲,二人都沉默了。
“真厚道。”
周離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