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梗,是人類文明大糞坑凝聚的菁華液。
你可以說爛梗不是好文明,也不是一種好現象,因為這玩意有些時候確實爛的讓人髮指,爛的讓人無語。
但問題是。
玩爛梗很爽啊。
就像是在這個風和日麗的清晨,一道如同剛被射出來的光線開始迸發,一邊迸發一邊喊著“我終於能逃了”的話語。這個場面,似乎有一個冥冥中無形的大手不斷調整,就是為了讓爛梗有出場的機會而創造的。
“哼,想逃?!”
伴隨著電閃雷鳴,伴隨著宛如直升機般的轟鳴,那男人雙手如螺旋槳飛速昇天,人如炮彈一般勇往直前,毫無停歇之意。他手持雷電,凌空虛踏,伴隨著一聲怒喝,那男人手中似有雷電千鈞!
“閃電旋風劈!!!”
周離很想說炫豐批但他不是女同樂隊的成員只能溫和地說一些古老爛梗,但這也足以讓他充滿快樂,充滿陽光,獰笑著左腳踩右腳飛上太天,隨後便是如雷霆般重重一握。
他握住了光。
字面意思上的握住了光。
臥槽泥馬!!
這一瞬間,燭火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崩塌了。
徒手捏住光,這已經不是開不開掛是不是人的問題了。周贇在你面前都算安分守己的五好青年,他那點驚天動地的小動作也算是溫柔可親。
你是什麼。
你是某種不可言明不可名狀的深淵物種嗎?
但周離就是抓住了。
而且還是完完整整的,物理意義上的抓住。
OK,能抓住光,你可以試著去打迪迦了。
燭火沒有絲毫抵抗的餘地,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辦法抵抗。這種力量已經不是力量了,這是一種獨屬於數值的美麗,是一種數值強暴到極點開始強暴機制的美麗。
“果然,上一次那個人也是一坨光。”
手裡的觸感很奇怪,又像是棉花一般,但卻有一種虛虛實實的怪異之感,就像是握住一坨隱約轉變的水,時不時就消失一下,但很快就被周離用力一握握出來。
不出來不行。
不出來就容易出來了。
燭火此時已經大腦徹底宕機了,他完全停止了思考,腦海裡只有一句話殘留著。
哦,牛逼,這也可以的哦。
然後,稍微恢復了一點神志的他釋懷地笑了。
哪能怎麼幾把整,都抓住光了,自己還反抗集貿了。
這是一種徹底的釋懷,是一種完全拋棄了世俗的眼光,拋棄過去積累的一切三觀的釋懷。就像是突然知道牛吃的是草,屎不能吃一樣,一切都釋懷了。
整吧,你就整吧,現在就是仙人來了也得被一把米諾。
燭火確信,仙人的計劃其實沒什麼大問題,包括對維多利亞的評估,靈界隧道暴走,莉莉安的偽裝,自己善於逃跑等等,這些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可以說是仙人把能算到的全算到了。
你以為他誇仙人呢?
實際上,燭火的釋然主要集中在“仙人也就這個逼樣了,算了半天狗寄吧沒算明白”這一點上。這就像是算一道非常複雜的數學公式,然後算了半天一看答案寫著【大興土木】。本質上,仙人一開始連問題都看錯了,這個問題壓根就不是“如何在維多利亞竊取周離身上的公式”。
這個問題實際上是“如何逃離周級生物的追殺並且說明為什麼無法逃離”。
哈哈,你他媽。
“您問吧。”
被攥在手裡的燭火溫和地說道:“您問什麼我都說。”
?
落在地面上,一聽對方的言語,周離愣住了。
周贇也愣住了。
這有點過於配合了。
嚴刑拷打呢?不屈不撓呢?撐到美人計然後讓維克托上場呢?
怎麼就投降了?
“您二位爺別這麼看我。”
周離這驚世駭俗的一抓直接給燭火口音抓出來了,“我不是傻逼,您二位在這一杵,我別說是拼命抵抗了,我就是說話不流暢估計都活不過幾章。我在這和二位交個底,二位現在問什麼我都回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求您二位最後能饒了我和我朋友兩條命,我給你們金典王國打白工也在所不惜。”
這配合的有點讓人措手不及了。
“呃···吃了嗎?”
周離憋了半天,蹦出來這仨字。
給燭火幹沉默了。
“我····應該吃了嗎?”
燭火試探地問道。
二十分鐘後,維多利亞的食堂裡,燭火滿臉慘白地看著盤子裡的土豆泥拌土豆和沙饃,人傻了。
不都說配合了嗎,怎麼還要上刑?
“別急。”
一旁的白咚咚把沙饃盤子拉了過來,說道:“這是我的。”
哦哦。
不對啊。
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嗎?為什麼還要被上刑?
對沙饃抱有發自內心恐懼的燭火也不敢多說,只能乖巧地坐在原地。
而就在這時,周離才有時間仔細地打量這個“仙人的眼睛”。
在周離的眼裡,燭火就是一簇一米高的明黃色色火焰,時不時會輕微搖擺,就像是風中蠟燭散發的光芒一樣。他坐在椅子上,卻沒有傳遞任何溫度,就像是···
剪影。
“呃···說說你這是來幹啥的吧。”
此時的氛圍很奇怪,由於燭火投降的太徹底,完全沒有反抗的慾望,甚至連口氣都極其卑微,導致周離等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審問”燭火。
你說打他一頓吧,人家態度好的不得了。你說不打吧,周離他們還不太習慣,畢竟這麼配合的人還是太少見了,抓過來打一頓問一次打一次問一次打一次直至肉質緊實已經是一套熟悉的流程了,不用不習慣。
“我和我的同夥莉莉安是來偷取遠古公式的。”
知無不言的燭火看著正在和沙饃搏鬥的白咚咚,火色五官抽了抽,隨後說道:“仙人告訴我們,遠古公式就在伊麗絲的後代周離身上。他策劃了這場計劃,我是執行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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