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子這樣的質問，女媧面色依舊平靜。
只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之感，變得更甚了。
“本宮雖然未曾出世。”
“但世間種種，或者說是人族種種，都心如明鏡。”
“人教是怎麼做的，江塵師侄又是怎麼做的，本宮盡數知曉。”
這一句話，頓時懟的老子啞口無言。
女媧雖然沒有明說。
但其言外之意，已經是在赤裸裸的說人教“德不配位”了。
畢竟，自從人族出世以來，可謂羸弱不堪，被萬族蔑視。
妖族時常侵襲，以人族生靈為血食，更是司空見慣。
然而，對此，人教又何曾過問？！
人族生靈的生死，在老子、玄都二人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甚至，江塵出手庇護人族，老子還為了獨戰人族氣運，而橫加阻撓。
這一樁樁，一件件，女媧早已瞭然於心。
哪怕是老子，也無可否認。
且被女媧如此毫不留情的戳破，老子更多了幾分惱羞成怒之感。
“你......”
他怒視著女媧，剛準備開口，卻有些語塞了。
只是，其一身道袍招展，獵獵作響。
轟隆隆！
聖人威壓席捲而出，瀰漫媧皇天，震得高天沉淪，法則崩壞，秩序暴湧。
雙眼之中，更是怒火升騰，儼然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架勢。
感受著老子周身悍然無匹的氣息，女媧輕笑一聲。
“呵...怎麼？！”
“老子師兄是要在本宮的媧皇天動手麼？！”
“那本宮奉陪到底！”
話音落下。
女媧同樣絲毫不虛，展露滔天聖威，浩浩蕩蕩，席捲九天十地，震懾諸天萬界。
造化大道顯威，萬丈仙光垂落，凝聚出密密麻麻的秩序神鏈，不計其數，可怖絕倫。
鏘......
鏘......
頓時之間，一道道秩序神鏈碰撞，金鐵交鳴之聲響徹，穿金裂石，震得人耳膜幾乎破裂。
針鋒相對！
劍拔弩張！
兩大聖人對峙，這是何等駭人的場面？！
一旁的玄都，也心驚膽戰，亡魂皆冒一般，悚然不已。
不過，若是仔細感應的話，便能夠發現。
此刻，女媧的氣息，隱隱之間已經蓋過了老子之勢。
畢竟是當初第一個證道成聖的存在，女媧本就實力強大絕倫。
再加上此時身處媧皇天，女媧又佔據地利的優勢。
己身大道加持之下，爆發出壓蓋萬古的氣息，也是情理之中。
此等威壓之下，可謂度秒如年！
也不知過了多久。
某一刻，原本還氣勢洶洶，威壓滔天的老子，倏然之間，渾身氣息一鬆。
隨即，他周身漫天的法則秩序，也隨之內斂了。
“哼，女媧師妹，今日之事，本座記下了。”
“本座倒要看看，那江塵能夠有什麼成就。”
“但願....不要辜負了女媧師妹的厚望。”
老子再一次開口，如此說道。
無需多言，這一次的對峙，最終還是老子率先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