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敏感時期,一點風吹草動,我們可能就會暴露,誰讓你擅做主張的,你不要命了?”
“您老消消氣,消消氣。”
就看到向陽生產隊得隊長張德貴小心的陪著不是,殷勤的掏出煙,幫著中年人點上,笑著解釋道:
“他們的證件我都看過了,絕對不會是假的,尤其是那個小年輕,那副二世祖做派,絕對不會是上面派下來的。”
“再說了,劉秀芬那邊不是一直和您有聯絡嗎,也不是她那邊出現了問題,這次應該都是巧合。”
中年人看著張德貴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最後也只憋出來一句話:
“你是一點也不像你爹,你爹要是像你這樣沒點警惕性,我們早死八百回了。”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手下的人越來越少不說,還個個都是草包。
這十來年,自己不知道損失了多少人。
留下來的那麼多的潛伏人員,估摸著應該也清剿得差不多了吧!
一旦暴露,按照慣例,留給自己的只能是一顆子彈。
幾分錢而已。
媽的,老子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
劉為民一咬牙對著身後的張德貴說道:
“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先回去吧。”
等到張德貴走了以後,劉為民立刻從抽屜裡拿出一沓紙來,放進一個盆裡燒了。
灰燼燃完之後,揹著一個小挎包走出辦公室。
前後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之後,快速地消失在夜幕中。
再說張德貴,踏著輕快的步伐,懷揣著即將發財的美好幻想,剛剛踏出公社大門,便被埋伏在公社大門外面不遠處小樹林的公安給摁住了。
動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公社保衛處的人。
要知道,那個時代的保衛處可是接受雙重領導,不單要聽公社領導的,必要的時候,也得接受當地公安系統的派遣。
並且,公安系統的指令是高於公社領導的。
於是乎,公安局在公社領導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監督保衛處抓人。
這頭張德貴被抓的同時,保衛處的人也衝進了劉為民的辦公室,可是撲了個空,沒有抓到人。
當然了,向陽大隊的一杆幹部一個也沒有跑,全都被公安堵在了家裡,押往了和平公社暫時關押起來。
TJ市公安局的同志們緊隨其後,先搜查後審訊,全都忙做了一團。
張家樂和周隊,劉公安等人也有幸參與了這次行動。
但遺憾的是審訊的時候,他們就成了看客,也只能是看客。
畢竟這是人家天津的地盤,人家的大本營。
領隊的錢副局長雖然是個副局長,但也只是一個處級幹部,人家TJ市廳裡來的人,還是把他給壓了下去。
這不,幾個人蹲在和平公社外面的廣場邊,抽著煙,無聊的數著地上的螞蟻。
“來來來,錢局,周隊,喝點水,暖和一下。”
張家樂提著一個大水壺,手裡還拿著幾個碗,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我說,小張啊,你這是從哪裡搞來的,可不能違反紀律啊。”
周隊嚴肅的對著張家樂說道。
他和張家樂也算一同處事了一段時間,可是被張家樂給整怕了。
這小子行事跳脫,那是想一出是一出,鬼知道下一步就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周隊,你就放心吧,這是我從公社食堂裡面借出來的,還給了一塊錢呢,保證不會佔老百姓一點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