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過來幾個兵丁,碼肩頭,攏耳背,擒住了潘漳。
隨後,張遼目光冷冷地看向城樓,落在了孫策和周瑜的臉上,眼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挑釁。
孫策暴跳如雷,氣得咬牙切齒,雙手緊緊握住腰間的佩劍,大聲吼道:“城下可是張遼?”
“正是雁門張文遠!”
張遼高聲回應,聲音如洪鐘,響徹四野。
“我與你們素無恩怨,為何今日領兵來犯?”
孫策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怒火,恨不得此刻就殺出去,與張遼大戰一場,一解心頭之恨。
張遼冷哼了一聲,擲地有聲的回道:“劉勳才是廬江太守,要說領兵來犯的話,那也是你們,而不是我們!廬江有難,溫侯舉兵來救,何錯之有?”
孫策氣得臉都青了,怒火中燒,胸膛劇烈起伏,周瑜卻緊鎖眉頭,表情愈發的凝重,不僅張遼在這裡,呂布也來了。
劉賢策馬上前,高聲道:“在下劉賢,特來給兩位新郎官賀喜!”
“劉賢?”
孫策有些茫然,在腦海中快速搜尋,卻發現沒有關於此人的印象。
但是周瑜則不然,他的目光很快就從張遼的臉上移開,落在了劉賢的身上。
剛剛他直接就把劉賢給忽略了,還誤以為他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偏將,可劉賢這個名字,卻讓周瑜引起了重視。
“你就是劉賢?”
“不錯!正是在下,這位想必就是人稱江東美周郎的周瑜周公瑾吧?”
劉賢面帶微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周瑜和孫策並肩站在城樓之上,二人的相貌氣度截然不同,極容易分辨。
孫策此刻面色漲紅,雙拳緊握,渾身散發著騰騰的殺氣,猶如一頭急於發狂的兇獸。
反觀周瑜,身姿挺拔如松,神色還算鎮定,只是那皺起的眉頭,還是掩飾不住此刻心底的憂慮。
周瑜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了劉賢,旋即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
“前者你替溫侯寫信,派人要接回魯肅的家人,我不僅沒有阻攔,還派人沿途護送。不管我們和劉勳有何恩怨,至少我們和溫侯,一直都相安無事。可如今,你們卻領兵前來,這似乎有些不妥吧?”
劉賢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劉勳乃是漢室宗親,溫侯奉行大義,一心要除賊興漢,你說這事兒和我們有沒有關係?是你們非要行那強盜之事,宗室有難,我們自然要出兵相助。”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遠處那些茫然無助、四處奔逃的百姓,提高了音量,言辭愈發激昂。
“你們無端奪人城池,驅趕廬江的百姓,現在還美滋滋地要舉行婚禮,這天底下的好事,怎麼全都落到了你們的身上。”
“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鏟!你們今日能背刺劉勳,說不定日後也會對我們這樣。”
雖然同樣都是搞突襲、玩手段,但劉賢卻佔據了道德的制高點。
孫策自是惱怒萬分,他如何聽不出劉賢話中的指責與嘲諷。
在他看來,自己攻佔廬江,乃是為了成就大業,開疆拓土,怎麼就成了強盜行徑?
過了一會,呂布催馬來到了近前,剛一停住,赤兔馬便是一聲長嘶,散發出馬中王者的氣勢。
呂布抬眼掃視著城上,只一個眼神,就讓城上不少江東兵心裡一陣突突亂跳。
劉賢簡單的介紹一下現在的情況,然後,讓人把潘璋押到了近前。
潘璋渾身是血,傷的不輕,但呂布看向他眼中卻沒有半點憐憫之意。
他看向劉賢,問道:“子山,依你之見,此人當如何處置?”
劉賢看向潘璋,潘璋昂著脖子,依舊是一副倔強不屈的樣子,
劉賢笑了,隨即又看向孫策和周瑜,“若是你們現在就開城,讓出廬江,我可以讓你們安然離去,還把此人交還給你們,如何?”
這個問題,其實,在問的時候,劉賢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但他還是想挫一挫孫策計程車氣。
孫策咬牙瞪眼,沒有回應,周瑜的眼皮卻跳了一下。
劉賢手指著潘璋說道:“如此一員猛將,你們還真是忍心啊,就這麼拋棄了他?”
孫策被激的雖然很憤怒,此時卻不敢去看潘璋,他無法面對自己的部下。
劉賢點點頭,“好!既然你們都不理會他的死活,那我就只好借花獻佛了,來啊,就地斬首,將潘璋的首級,獻給孫將軍和周都督,當做我們的賀禮!”
“劉賢,你敢!”
孫策怒視著劉賢,眼珠子都紅了。
劉賢卻回以微笑,“敢不敢,你馬上就知道了。”
在劉賢的示意下,幾個親兵當即把潘璋按倒在了地上,緊跟著,有人高高舉起大刀,噗的一聲,孫策眼睜睜的看著潘璋的首級滾落在了地上。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但陳宮看了幾眼,他卻明白了劉賢的用意。
在這個時候,守城的江東兵本就不多,心中必然恐懼不安,而當眾斬殺潘璋,必能進一步重創他們計程車氣!
對任何一場戰爭來說,士氣都是最重要的,哪怕形勢不利,兵力不足,只要士氣還在,就一定還有扭轉的希望。
但是現在,江東兵眼睜睜的看著潘璋被拋棄在城外,又被當眾砍了頭,他們全都變得恐懼不安。
“劉賢,我一定要殺了你!”孫策咬牙怒吼,眼珠子都紅了。
劉賢卻很平靜的搖了搖頭,“是你把他關在了城外,棄之不顧,眼睜睜的看著他落到了我們的手裡,你有什麼資格怪我殺了他?”
呂布也不屑的笑了,隨即高高舉起手中的方天畫戟,目光如炬,鎖定孫策,大聲喝道:“孫策,聽說你夾死於靡,嚇死樊能,人稱江東小霸王,今日可有膽出戰,與某分個高下?”
呂布的聲音仿若洪鐘,響徹四野,那驚人的氣勢,彷彿根本不把眼前的皖城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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