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賢剛一回到壽春,呂布就催婚了!
既然都已經許了親事,呂布當然盼著越快舉行越好,在他看來,唯有如此,這心裡才能徹底踏實下來。
然而,劉賢卻另有思慮,他一直牽掛著徐州。
最終他婉言拒絕了呂布,暫時推遲了婚事,並自薦先行一步帶著一隊親隨趕往徐州,為了能儘早探清虛實,也好早做應對。
女婿要忙事業,忙的還是呂布的大業,呂布自然沒理由怪罪。
沒想到剛到半路,就遇到了逃回來的王楷。
王楷堂堂一個大男人,見到劉賢,就如同見了親人一樣,當場就落了淚,那淚水混著臉上的塵土與血水,模樣悽慘至極。
“子山,出大事了,芒碭山那邊全完了。”王楷聲音顫抖,帶著悲慼與絕望。
劉賢急忙翻身下馬,扶住了幾乎都站不穩的王楷。只見王楷渾身是血,左邊的胳膊無力地耷拉著,顯然是傷得太重,胳膊都已舉不起來。
再瞧他的身後,百十個殘兵衣不蔽體,有的只穿著單衣,在這寒冷的風中凍得瑟瑟發抖,一看便是夜間遭襲,慌亂之中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
“究竟發生何事?如實講來。”劉賢目光急切,語氣凝重。
王楷一邊哽咽抽泣,一邊艱難講述過程:“兄弟們太慘了,三日前夏侯淵突然領兵偷襲。漫山遍野到處都是曹兵,我們一下子就被困住了……我眼睜睜看著許汜死在我的面前……將近兩千兄弟啊,就只逃出了這麼一點。”說到此處,王楷已是泣不成聲。
劉賢聽著聽著,眼神愈發冰冷。
他既感到吃驚,又滿是憤怒。
這芒碭山的部署本也算隱秘,究竟是怎麼走漏了訊息?白白搭上了一千多人的性命,他如何能不感到憤怒。
“曹操!夏侯淵!”
過了一會,劉賢咬牙瞪眼,發狠般地說道:“你們給我等著,早晚和你們清算!”那聲音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透著徹骨的恨意。
“子山,回來的路上我還發現,曹操已經出兵徐州了,恐怕這會已經和劉備打起來了。”王楷強忍著悲痛,又補充道。
“我知道了!這樣,你趕緊回去,好好養傷,並告訴溫侯,讓他速速領兵北上。”劉賢當機立斷,對王楷叮囑道。
送走王楷後,劉賢帶著廖化,繼續加速趕路,他心急如焚,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徐州可能出現的種種戰況,看來徐州凶多吉少啊。
曹操這是要和劉備一把梭哈啊!
…………
徐州!小沛!
晨曦的微光宛如一把利劍,剛剛劃破天際,便灑在了小沛這座古老的城牆上。在張飛等一眾兵將的簇擁下,劉備站在城牆上,目光凝重地朝城外看去。
城外黑壓壓的一大片,全是曹兵,看的劉備眼睛都發暈,他的心情糟糕透頂,猶如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籠罩。
劉備怎麼也沒想到,曹操的大軍竟來得如此之快,如此突然。彷彿只是一夜之間,整個世界都變了模樣,前一刻還稍顯安寧的小沛,轉瞬就陷入了重重圍困之中。
城外,曹操親率的四萬大軍如鋼鐵洪流一般,將小沛圍得水洩不通。那森然的軍陣,一眼望不到盡頭,刀槍林立,旌旗蔽日,喊殺聲雖還未響起,卻已似有千鈞重壓撲面而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看來曹操此番前來,是志在必得啊。”劉備喃喃自語,聲音中透著無奈與苦澀。
他的手緩緩撫上城牆,粗糙的磚石觸感傳來,卻無法給予他絲毫的慰藉,反而令他的手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這顫抖並非源自身體的恐懼,劉備半生戎馬,也算是身經百戰,他絕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
主要是這岌岌可危的局勢,讓他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劉備不禁嘴角抽了幾下,這小沛簡直就不是他的福地。
上一次是高順將他打跑,這一次,曹操如此賞臉,帶來了四萬大軍,給足了劉備面子,劉備越看壓力越大,頂不住啊。
“大哥,曹操這老賊,怎地如此神速!”張飛也是一臉疑惑。
劉備微微苦笑,說道:“三弟,曹操此人心機深沉,謀略過人,看來他是要速戰速決啊。”
果然,曹操連與劉備打招呼的心情都沒有,待將士們飽餐戰飯,嗆哴一聲,曹操當眾拔出倚天劍,那寒光閃閃的劍身,在日光下折射出凜冽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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