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高大的身軀在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慌亂,雙手不停地相互搓動著,彷彿要藉此搓出一個解決難題的法子來。
他口中喃喃自語:“怪我,都怪我!子山如此才俊,喬家之女就算再好,哪裡能及得上我呂布的女兒。”
一想到自己剛才被大小喬的美色迷了心竅,全然忘了考慮女兒的終身大事。
呂布滿心懊悔,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那向來威風凜凜的神情此刻也被焦慮與自責所取代。
一時的貪念竟讓他陷入瞭如此兩難的困境,雖說只是打算分給劉賢一個女人,可如今想來,這日後的關係豈不是要亂了嗎?
自己的女兒還待字閨中,這以後女兒怎麼辦?
冷靜下來後,呂布還是更希望,劉賢能做他的女婿。
“你去,趕緊把公臺找來。”
高順急忙轉身進了屋,不一會,陳宮就走了出來。
見到陳宮後,呂布也不繞彎子,急忙將事情一股腦地告訴了他。
陳宮不聽還好,這一聽完,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傻眼的神情,他微微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主公,我可從未聽說過你有意招子山為婿,若是主公早說,就不會弄出今天這個亂子來了。”
陳宮素知呂布性格豪爽,有時做事全憑一時意氣,可沒想到這次竟在這等大事上也如此糊塗。
呂布嘆了一口氣,那嘆息聲彷彿要把心中的鬱悶全都吐出來:“子山和玲綺,我本想再觀察觀察,哪成想,竟在皖城遇到兩位絕色女子,怪我一時糊塗,現在好了,好事快要變成壞事了。”
說罷,他眼神中滿是懊悔,懊惱自己的定力不足。
在戰場上,他馳騁沙場,那是何等威風,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曾皺一下眉頭,只因為一見到大小喬,徹底被迷住了,竟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給忘了。
陳宮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要不這樣,既然我們要除賊興漢,不如等日後救出天子,把小姐獻給天子,這也必然是一段佳話,更能彰顯主公對天子,對漢室的忠義之名。”
他試圖提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解決眼前的僵局,又能為呂布贏得政治上的優勢,可話剛一出口,呂布頓時面露難色,“只怕小女未必會願意,再說,若是子山能做我的女婿,他今後必然對我更加忠心,你看要不把剛才我許的婚事收回來,如何?讓他娶我的女兒,我娶大小喬?”
陳宮沒有回答,給了呂布一個“一看就懂”的眼神。
呂布直嘆氣,他也知道這個提議不妥,許出去了,還能再收回來嗎?何況還是當眾許出去的,屋裡的人可全都聽到了。
就算呂布是個粗人,臉面也不能全然不顧啊。
陳宮過了一會,又說道:“主公,實不相瞞,據我觀察,子山已相中了那大喬,他昨夜派人守在喬家外面,只怕正是此意,主公既已當眾賜婚,若是再收回,不僅失了信義,恐怕你也會拆散了他們,難保子山不會心生怨言。”
呂布眼珠子瞪得溜圓,臉上滿是驚愕之色,“他竟然相中了大喬?你確定?”
見陳宮點頭,呂布欲哭無淚,“這不更亂了嗎?”
“女婿竟然變成了姐丈?”
這句話,呂布沒有說出口,反正,他感覺自己許的婚事,反而把自己架到了火堆上。
就在他們嘰嘰咕咕遲遲拿不出主意的時候,劉賢邁步走了出來,他在屋裡等了這麼久,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了呢,所以想出來看看。
呂布要收回賞賜的婚事,這一番話正好被他聽了個正著,劉賢不禁停下腳步,詫異地看著呂布,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呂布也有些傻眼,陳宮反應最快,急忙解釋:“子山,你誤會了,主公是想把他的千金許給你。”陳宮一邊說著,一邊給劉賢使眼色。
劉賢微微皺眉,雖說呂玲綺平日裡對自己的好感他也有所察覺,可劉賢哪裡知道,他和呂玲綺究竟能不能在一起?究竟要等多久?
劉賢也只是順其自然,畢竟一切都存在不確定性。
見眾人都沒了主意,呂布氣的一甩袖子,竟邁步進了屋,劉賢、陳宮和高順三人也只好跟了進來。
呂布心中暗自叫苦,這都是他自找的,本想著自己和劉賢一人一個美人,既犒賞了劉賢這個大功臣,又滿足了私慾。
他分給自己一個,別人自然不會說什麼,呂布甚至剛剛還為自己的這個主意感到得意。
沒想到到頭來卻險些把自己的女兒給坑了,事到如今,總得想個辦法解決。
粗人有粗人的辦法,呂布徑直走到大喬面前,直接開口問道:“我把你賜給子山,你可願意?”說著,他伸手指向了劉賢。
陳宮既然說劉賢相中了大喬,呂布想親自確定一下。
大喬看向劉賢,她並沒有過多的猶豫,與其被其他人帶走,反倒是劉賢,讓她不覺得討厭。於是,她輕輕點了點頭,眼神複雜卻又帶著幾分堅定。
呂布見狀,無奈的看了劉賢一眼,既有對劉賢的羨慕,又有對自己的懊惱。
他猛的一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罷了罷了,好事成雙,子山,你功勞最大,這兩個女人,我一併都賞給你了!”
說罷,他揮了揮手,像是要把這煩心事一併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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