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拍案而起,喝道:“夠了!”
曹仁沒有理會袁紹,眼睛依舊冷冷地瞪著摔倒在地,神情恐懼的袁術,手中利劍沒有絲毫收回的意思。
曹操把曹仁的手臂按下,朝袁紹抱拳道:“盟主,如果輕視羅昂,必將帶來難以想象的後果,還請盟主明鑑!”
說著,他便轉身離去了。
曹仁收劍入鞘,跟著曹操離去了。
袁紹看著曹操離開,臉色很不好看。
袁術從地上爬了起來,憤恨地說道:“那曹操竟然在盟主面前如此猖狂,分明就沒把盟主你放在眼裡!”
袁紹冷哼一聲,看向袁術,沒好氣地說道:“你說曹操是閹人腌臢之後,他曹操自然是要動怒的了!”
曹操的營帳。
曹操領著曹仁,回到了自己的大帳,正來回渡著步。
曹仁忍不住對曹操說道:“主公,袁紹不聽勸告,你又何必為他費心!”
曹操搖了搖頭,道:“我豈會為他費心,但不得不為當前的這件大事費心啊!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天下矚目。如若半途而廢,豈不叫人笑話!”
曹仁忍不住問道:“主公,如今破關在即,那羅昂又能有什麼作為?”
曹操嘿嘿一笑,道:“我這輩子見過無數的人物,唯獨子成兄令我心有忌憚!我有一種感覺,子成兄說不定會成為此戰成敗的關鍵。”
曹仁心裡不以為然,卻不敢反駁,道:“主公,就像袁術所說的,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願意去攻幷州,難不成就我們一家去進攻幷州嗎?我只怕……”
曹操停下腳步,看向曹仁,問道:“怎麼,你覺得我們會失敗?”
曹仁道:“我雖然不願承認,但不得不說,憑我們一家只怕拿不下幷州,搞不好的話……”
曹操接著說道:“搞不好的話,還會落個全軍覆沒的結果。”
說著,他嘆了口氣,道:“可恨這麼多的諸侯,人人都為一己之私,根本無人為大局著想!”
曹仁笑道:“至少還是有一位為大局著想的,那就是主公你啊!”
曹操一愣,大笑起來,拍了拍曹仁的肩膀,笑道:“子孝這話,可有拍馬屁的嫌疑啊!”
曹仁笑道:“屬下可是肺腑之言!”
曹操笑了笑,但一想到羅昂的事情,臉色又變得沉重起來,道:“雖然我不能出擊河內,但可以做一些防備。”
說著,他走到掛在大帳一側的羊皮地圖前,觀看了片刻,指著虎牢關以東二十餘里外的一處小渡口,道:“這裡。羅昂若要參與這場大戰,必然從這裡渡過黃河。”
曹仁看了看曹操所指的位置,疑惑不解,道:“主公,羅昂可以直接前往洛陽,為何要從這裡渡過黃河?這樣豈不是直接面對我聯軍,情況對其可不是很妙啊!”
曹操微笑道:“我太瞭解他了,他一定會這麼做!子孝,我要你率領一萬人馬即刻前往渡口附近的山林埋伏起來。一旦羅昂渡河,就狠狠地給他來一下,叫他退回晉陽去。”
曹仁問道:“若羅昂沒有來呢?”
曹操笑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是我高估他了,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晉陽。太守府。
羅昂艱難地從床榻上站了起來,晃了晃自己暈乎乎的腦袋,道:“昨天晚上喝得實在是太多了!看來下次我堅決不能喝這麼多了!”
說著,他走到了門口,看向天空,讓清風將自己的酒意給吹走。
這時,有一名侍從快步地走了進來,道:“主公,軍師等人在大堂上等您!”
羅昂聽了那名侍從的話,穿上了衣服,疑惑地向大堂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