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才被帶進坤寧宮,立刻磕頭請罪,“皇后娘娘饒命,是麗妃娘娘知道了您對宴會的座次安排,就叫石榴姑娘讓奴婢將想辦法將麝香放在溫美人的香囊裡,意圖暗害何才人,然後讓奴婢在何才人小產時,嫁禍給溫美人!”
皇后冷冷地看著麗妃,“麗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要不是你早就知道何才人會小產,又怎麼會讓琥珀嫁禍溫美人。”
麗妃睥睨了一眼皇后,“皇后娘娘,須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接著,她轉身瞪著琥珀,“琥珀,你說是本宮跟前的石榴讓你做這些事情的,你什麼證據?”
琥珀磕頭,“麗妃娘娘,石榴姑娘賞了奴婢一個金髮簪,說是麗妃娘娘您賞賜給奴婢的。”
皇后立刻讓人將那個髮簪帶上來,“麗妃,你看看,可認得那個髮簪。”
麗妃走到拿著髮簪的宮女跟前,仔細看了那金髮簪一會,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皇后娘娘,這髮簪就一普通的金髮簪,只要是能工巧匠,就能打造,怎麼可以說是本宮之物。”
溫箐瑤也趁機看了一眼那支髮簪,是一個很普通的鑲紅寶石的金髮簪,雖然名貴,但款式普通,沒有特別之處。
這真的不能說明琥珀就是受麗妃指使的,雖然她心底清楚,琥珀是麗妃的人,但是無憑無證,誰信?
不料,上首傳來皇帝冰冷的聲音,“將那髮簪拿過來給朕看看。”
馮忠保聞言,立刻從盤中拿起髮簪,遞給了景時安。
景時安拿起髮簪,只是看了一眼,猛地將髮簪扔到麗妃跟前,“麗妃,朕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竟然要暗害朕的孩子!”
“皇上,臣妾冤枉!”麗妃茫然,不知道景時安為什麼會忽然勃然大怒。
“麗妃,你怕是忘了,這支髮簪的紅寶石旁邊的黃金被磕掉一角時,朕在場,事後,朕還賞賜了你一對點翠髮簪。”
麗妃聞言,腳一軟,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麗妃梁氏,意圖謀害皇嗣,降位充儀,禁足三月,罰俸一年!”景時安冷冷地說出對麗充儀的懲罰。
皇后聽到皇帝的懲罰,不可置信地看著皇帝,“皇上,麗充儀可是謀害皇嗣!”
景時安冷冷地瞥了一眼皇后,“皇后,桃仁一事,尚存疑點,你可得再仔細調查。”景時安的意思就是隻追究麗妃讓琥珀在香囊中裝麝香一事,可是麝香被溫箐瑤換掉了,導致放麝香比換桃仁的罪責輕多了。桃仁一事,無法確定是麗妃所為,皇帝不懲罰。
皇后無奈,“臣妾遵旨!”
“琥珀,意圖謀害皇嗣,陷害宮妃,杖斃!”
琥珀聞言,猛地磕頭,“皇上饒命,皇后娘娘饒命!”但不等琥珀再喊一句,她的嘴就被人堵住,拖了下去。
景時安掃了一眼在場低垂著頭的妃嬪,繼續說道。
“才人何氏,因孕育皇嗣無故受害,晉位美人。”
“美人溫氏,聰敏機智,無故受牽連,晉位小儀。”
溫箐瑤沒想到皇帝竟然給她晉位,想也不想,條件反射般就起來行禮謝恩,“嬪妾謝皇上恩典。”
在場妃嬪,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地看著溫箐瑤,何美人晉位,她們服氣,但這溫小儀,憑什麼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