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皇帝看著何才人這樣子,厲聲喝道:“你們怎麼伺候主子的,主子這樣子,還不快點帶她回去用藥?”
何才人掙扎著向皇帝謝恩後,就由宮人安排,被抬著回去長春宮了,但殿中依舊彌留著淡淡的血腥味兒,暗示著眾人,這事情還沒有結束。
見何才人離開了,皇帝看了一眼皇后,臉色陰沉,聲音冰冷,“皇后,查!”
那些人敢對皇嗣動手,分明就在挑釁他的威嚴,更別說這是他登基後的第一個孩子,意義非凡。
皇后聽到皇帝的命令,冰冷銳利的目光就落在琥珀身上,“琥珀,你說,你剛剛為什麼在顫抖,何才人的孩子是不是你害的?”
琥珀抖如篩糠,“咚”地一聲,跪倒在地上,爬到殿中,“皇后娘娘,不是我,不是我的主意。”
溫箐瑤心中冷笑,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
麗妃聽到琥珀的話,都不用等皇后問話,她又搶問了,“哎喲,琥珀姑娘,你說清楚一點,什麼不是你的主意?難道何才人小產是你動手暗害的?”
接著,她忽然提高音量,聲音嚴厲,“本宮勸你招出真兇,或許,皇上還能饒你一命,你可知道,謀害皇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麗妃這話,分明就是恐嚇琥珀,要是她自己全認了,她全家都要陪葬。
琥珀還沒有回答,皇后卻生氣了,一拍桌面,“麗妃,你這是要越過本宮審問?”
麗妃不出聲了。
皇后轉頭看著琥珀,又是一頓威脅,“琥珀,快說,再不說,就去內刑司說吧。”
琥珀聽到內刑司三個字,人又是一陣顫抖,一咬牙,像是做出一個決定,“回皇后娘娘,今日,溫美人讓奴婢往她身上帶著的荷花香囊裡面塞滿了水仙花花瓣和麝香,說這樣混在一起的香氣非常怡人,皇上聞了,肯定會喜歡。”
“當時奴婢也沒有多想,想著溫美人就這樣帶著也沒什麼,但剛剛吳太醫卻說道,何才人是接觸了對胎兒不利的東西,導致小產,奴婢才想起美人讓奴婢做的事情。”
“皇上饒命、皇后娘娘饒命,奴婢只是聽從美人吩咐,將水仙花與麝香放進香囊裡面,從來沒有想要謀害小皇子!”
琥珀的話一出,周圍哇然,“哇,沒想到溫美人這麼狠毒,竟然敢暗害小皇子!”這是賀小儀在低聲嘀咕。
“怪不得別人說最毒婦人心,越是漂亮的人越狠毒。”這是馮選侍,聲音極低,要不是溫箐瑤耳力好,她還真沒聽到。
梁選侍在旁邊聽到琥珀,還有馮選侍的話,立刻站起來跪在殿中,替溫箐瑤辯解,“皇上、皇后娘娘,溫美人秉性純良,絕對不會做出此事,請皇上、皇后娘娘明鑑!”
景時安看著跪在殿中心急如焚的梁選侍,還有坐在座位上絲毫不見慌亂的溫箐瑤,雙眉微微上揚,暗道,難道這小妮子有什麼脫身的辦法?
或許是溫箐瑤前期在皇帝面前樹立的形象過於成功,皇帝根本就不相信,這受不了氣的小妮子,會暗害何才人的孩子。
要是說這小妮子看何才人不順眼,當面做了什麼,讓何才人小產,他可能還會相信。
皇后坐在皇帝身旁,見皇帝神色莫名,但不說話,就知道,皇帝把這事交給自己,就不會插手,於是,她看著溫箐瑤,語氣嚴厲,“溫美人,你的宮女指認你謀害皇嗣,你還有什麼話要說?”